见皇后握紧的拳头,也自然不知晓这位蛇蝎皇后早就为这位西郎公主准备好了昔年用在先皇后身上的那一种毒药。
后来皇后听闻葛雅不会将她的皇后之位直接夺去,便默默将那要收了起来。后来朝堂上有消息传来,说这位蛮族公主要嫁于太子,谢皇后看不惯这位公主,更不想有个这样的儿媳妇,于是又将先前的毒药悄悄取了出来。
朝中皇子,其实也就两位,另加一位长公主,还有就是朝中众位臣属尽数出席这一晚的宴会。
来到当场,元熙小心地寻觅承影的位置,发现武将之位为首的坐榻空缺着,心道承影这几天忙于练兵整顿,若不出席这宴会今晚怕是就见不到承影了。
想到这里,元熙不禁轻轻皱了皱眉。
宴酣之乐,丝竹悦耳。侍者们给在座的宾客端来酒水宴菜。酒水尽是天下最佳,葛雅是草原的女儿,独爱杜康,刚开宴就迫不及待饮了两杯。
元熙怕葛雅还未见着旁人的拜见就直接酒醉当场,于是她在看到葛雅又拿起酒杯的时候就直接上前一把夺过了葛雅手上的酒杯,又为葛雅在干净的碗盏之中布菜。
宴会另一侧,玄商的兵部众人以六部尚书为首为感谢西郎愿解玄商之患,便全数前来叩谢这位西郎来的公主殿下。
就在这时刚巧轮到户部的一干人等前来拜见。
“玄商户部部众臣谢在此答谢西郎公主殿下!”
就在这时,这些朝臣中有一人抬头之间直接将元熙为葛雅夹菜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仔细看着元熙的一举一动,直到跟着众人回到原本的位置才意识到了西郎公主身侧的那位是他弟弟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前妻——元熙!
谢兴不由分说直接让小厮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在座的中书令谢筠昇,也就是他和谢庆的父亲。又派了一人回府悄悄告诉谢庆,找到了他的前妻。
谢筠昇对他家的小儿子实在是无奈,自从去年元熙被休妻离开之后,那谢庆便苦苦追寻,原本宠幸的小妾也不待见了。
甚至开始不正常地发奋读书,勤奋练功,整个人都被晒黑了,还瘦了许多。
如今的中书令谢筠昇甚是担忧自家幼子,如今听闻那祸害自家儿子的罪魁祸首假扮异族公主的侍者,一看就是图谋不轨。
元家女害人匪浅,谢中书让小厮直接给长子回话,直接告发那妖女。
谢家本来就距离皇宫不远,那小厮有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消片刻就过了越西街到了谢府,将宴会之上担任兵部侍郎的谢大公子的话语一字不落地传给了谢庆。
谢庆确实爱上了元熙,相思成疾,将心思转运到学识与武学之上,这些时候谢庆才好过不少。
自城北一别,谢庆便再也没有见过元熙,他后悔给了元熙一纸休书。朝廷原本就说明了威远将军叛国与元家孤女元熙并无关系。
元熙即便是深藏武艺,当初继续留在谢家,即便是成了妾室,谢庆想着如果自己足够宠爱她,她也不会四处流浪无枝可依。
直到这天夜晚,跟着他哥前去宫中参加一个异族公主的欢迎晚宴的小厮匆忙跑回府中,直接进了谢庆的院子。
直接让在书海泛舟的谢二公子,兴奋地恨不能冲破九重天,他迅速换衣,直接就随小厮出了门。
宫中宴会之上,众人并不知道谢二公子这些动作。反倒是被户部一名小侍郎的言辞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众人都沉浸在宴会的舞乐之间,直到一曲完毕,户部一个小侍郎直接上前与皇帝上奏。
“吾皇万岁,臣有要事上奏!”谢兴是谢中书家长子,在朝中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所以他的话毫无疑问引来了听风楼一众侧目。
谢庆按辈分应当唤当今皇后一声姑母,皇帝自然不能直接攀亲,所以言语之间没有半点旁意。
上座的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灰白的须发像是因为宴乐的缘故颜色深了一些,他眨了眨视物不甚清晰的双眸,好像才看清了厅中下跪诉说的人,才这才缓声回道:“是中书家的谢兴啊!直接说便可!”
“臣要指认,西郎公主身侧的侍者是威远将军府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