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他似乎不太能理解这件事的关系,但还是严肃着脸试图解释。
“这块手表,是我给一个孩子准备的礼物,我一直在等他过来取。”他说,“抱歉,如果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吧。”
“我知道我知道。”青年懒洋洋的点头,对于这个像极了突发奇想的要求没有一点放弃的迹象。
“可是,敦的话,应该是不需要这份礼物的。”乱步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清明的翠色直视着还处于震惊中的男人。
“这样强加的限制,他不需要。”
“敦的话,只需要一直跟着乱步大人,就绝对不会在他的路上迷失的。”
“他只需要看着走在前面的乱步大人。”
“而我会走到那个一直没有人到过的地方,所以,用全部的时间和精神来追逐我的脚步,已经足够了啊。”
青年头一次压低了飞扬的语调,认真又自信的宣布。
说完还是没忍住低声抱怨着笨蛋又脆弱的人类还得为了保护别人而伤害他,这种事实在是太让人不愉快了云云。
少年稚气在这一刻又毫无违和的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从他说第一个字开始就开始发呆的前孤儿院院长像是忽然回过神,又僵硬的嘴角艰难的勾起了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
他伸出手,缓慢又坚定的摘下了那支面对死亡威胁都没摘下来的手表,爱惜的在自己的衣角擦拭良久。
他把这件本该送给自己养大孩子的礼物递给了乱步。
那是一个父亲对于不放心孩子的托付。
在他们不远处的墙后,被上司发信息派到本地限定点心店购买特产的白发小少年低低的垂着脑袋,透过有些模糊的视线看着那封特意让他排了长队买各种各样东西的信息,忽然扬起了一个丑丑的笑脸。
来不及擦掉满脸泪水就忍不住微笑的少年,生命里第一次有了浮萍扎根的安心。
站在乱步面前的男人,若有所感的看了一眼面前对此毫不知情的青年,眼里的情绪更是温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