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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代表们脸色铁青,局面一百八十度逆转,对迎羡很不利。
于静把徐蕾扶起来安慰几句,不料后者哭哭啼啼地落下眼泪:“我真的不知道哪得罪羡羡了,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过来推我。”
说完,还善解人意接了一句:“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老师,我不会怪羡羡的,只是希望能够把误会解开。”
这种尬穿地心的陷害方式,迎羡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她望着徐蕾,神色有一瞬间微妙。
空气陷入沉寂,代表们的脸色越来越黑。
于静也很尴尬,松了扶她胳膊的手:“蕾蕾,别说了……”
徐蕾的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似是从没见过迎羡吃瘪,扬眉吐气弯了弯唇,又茶言茶语道:“老师,我的手好痛,但我真的不怪羡羡,老师也千万不要怪她。”
“咳咳”代表团已经面如死灰。
于静推了推她的胳膊阻止,正欲说些什么,倚在门口看戏的男人徐徐开口,清朗的声音好似一阵风——
“请问她的手背在身后,何来推你一说?”
无论身高和外形,他都是这行人里最出挑的一个,用词礼貌也抵挡不住随之而来的压迫。
所有人被他吸引去了视线,容貌是一等一的出色,银色细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气质出尘有种让人无法染指的仙风道骨,仿佛看一眼都是亵渎。
吃瓜选手们几乎第一时间认出了他,是坐在第一排,中国代表团的翻译官。
因为位置显眼,外貌出众,后台有关于他的讨论只增不减。
从始至终背手的迎羡挑眉,终于没忍住,嗤笑出声。
大家又不瞎。
化妆室的广播掐准了时间般响起:“经查实,a4组中国选手徐蕾女士赛前违反规则,取消银奖资格,由a4组中国选手宜清女士递补获银奖。”
广播一出,一切尽在不言中,代表们看不下去,和于静说了两句便撤退告辞。
而刚才迎羡什么都不反驳,装装震惊的样子不过就是想看看徐蕾的独角戏。
像跳梁小丑。
离开前,迎羡无辜道:“都说有摄像头了。”
徐蕾敢肆意妄为,就是仗着没装监控。
“还有卫生间被我踢坏的门,也麻烦你善后了。”顿了一顿,想起刚才那一幕,迎羡又好笑道:“跟我演宫心计呢?”
闹剧散场,于静跟出去和代表们道歉,位于中间的代表笑了。
绝不是什么高兴的笑:“‘后生可畏’啊于老师,让我等老头子开了眼。”
“孩子们不懂事,”于静面上无光,“是我没教导好。”
出了剧院,天幕泛着微蓝的光。
零星点缀,云层散去,一弯月牙荡在天际。
本次国际舞蹈赛迎羡获得金奖,于静在附近定了包间庆祝,代表团们碍于已经应约不好推辞,一同前往。
在异国他乡与同胞相聚的感受,和在国内总是不太一样的,无人再提来前的插曲,一起举杯欢庆。
“听于老师说,小姑娘还在上学啊?”
“对啊。”于静替迎羡回:“在上大三。”
几旬畅饮下来,为首的代表醉眼朦胧,他问程邀:“程二,我记得跟你的小妻子一般大是吧?”
程邀在家中排行老二,熟稔的亲朋好友都这么唤他。
男人深深看了眼迎羡,与代表伸过来的酒杯相碰,黑曜石色的瞳孔难得沁了些许温柔:“是。”
迎羡晃了晃神,再望过去时,他的眼中哪还有半点柔意。
程邀抬眼,两人视线相撞,他彬彬有礼颔首。
回去路上,于静也喝得半醉,迎羡扶着她,听她嘀嘀咕咕说:“没想到程翻译官已婚了,夫人竟是个大学生。”
说完突然回头盯住迎羡,双手捧住她的脸揉了揉,口无遮拦道:“我就想那老色批为什么色眯眯盯着你看,原来是喜欢大学生,麻蛋!”
“……”迎羡汗颜,费了点力掰开她的手:“于老师,您醉的不轻。”
这一夜,潮起潮落,有人欢喜有人忧。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道,迎羡被誉为历届“最高傲的白天鹅”,徐蕾受了处分,灰头土脸跟在队伍末尾登上归国飞机。
迎羡前脚找到位置坐下,后脚边上落座一人。
她掀起眼皮,看了眼便收回。
男人高风亮节,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更是衬得他清冷矜贵。每每出现在新闻镜头里,第二天都是关于他的“完美神颜”和“气质非凡”的无脑吹捧。
外人面前再如何禁欲十足,挑逗她时却一点不遗余力。
出国前两人做过一回,男人发狠起来,能从众星捧月的神祇堕落成醉生梦死的混蛋。
人模狗样。
迎羡暗戳戳想到这四个字。
“昨晚看了一出好戏。”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他牵过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
指甲内的软肉由白色渐渐转粉,松开又转为白。
“她们没告状的话,可能更精彩一点。”迎羡淡定自若,懒洋洋打个哈欠,余光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哦?”冰凉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