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娶房好的来!倒脏了我的屋子!”又见绣橘哭得声嘶力竭甚是呱噪,命人将绣橘拖走关入柴房方才安排后事。因着迎春神色异常,瘀痕明显,家人恐贾家看出端倪惹出事端,不知该如何是好。谁知那孙绍祖混不在意,说道:“无妨!那贾家如今正一屁股屎擦不干净,那里有功夫为个庶女出头,等盖了棺再去通知贾家,只说得了恶疾,他们也无从知道。”家人又道:“只恐奶奶的几个陪房不依。”孙绍祖又道:“都是些见利忘义的小人,有何可惧?只把那不听话的丫头打一顿卖掉,下剩的赏几两银子或威胁两句,你自看着办吧!”家人方才退去,打发人牙子将那绣橘卖掉不提。
只等过了三日,这孙家方才去通知了贾家。谁知果如孙绍祖所料,那贾赦全不在意,只派了贾琏前去吊唁。黛玉、探春等人闻讯,想起迎春往日温柔可亲,年初二尚且回门,姐妹们一处下棋说笑,谁曾料才过几日便突然暴毙,无不伤心落泪。宝玉更是哭了一宿,定要同贾琏一同前去。兄弟二人一身素服来到孙家,眼见着迎春已盖棺收殓完毕,连绣橘也不见人影,便有些起疑。家人只道:“奶奶病重,绣橘偷懒不肯好生服侍,被爷生气打发掉了。”宝玉自是不信,在灵前痛哭,贾琏虽也疑心只是无有凭据也不敢擅专,只把孙绍祖痛斥一顿。这孙绍祖到底心虚,唯恐贾琏真的开馆验尸倒惹出官司来,因此也不敢耍横赌狠,赔了许多小心方把二人劝走,却不知这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