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老鼠,然后开口:“小心脚下面,不要退了,这里有个坑。”
结果话音才刚落,陈琪后脚跟就踩到了那个坑边,脚一崴,身子一偏,差点直接就在尖叫中摔倒在这一滩恶心的地面中。好在余默站得很稳,没给带下去,反而把人给拉扯住了。
重新站稳后,陈琪更加紧紧的抱着余默,细声细气的不好意思道:“谢谢……”
主要是这地面踩着那么湿,这地窖还有老鼠,还那么臭,又潮湿又恶心,摔下去都不知道会糊些什么在身上。
赵野听到这边的声音,担心的问:“怎么了?有事没有?”
陈琪回复自己的男朋友:“没事,就刚刚有个坑崴了个脚。”
“崴到脚没有?”赵野跟着担心的问。
“没有,就差点摔了而已。”说着陈琪又望了一眼上面,盯着那个唯一露出一点光的地窖木板,一只手抓着余默的衣服,一只手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嗡声嗡气的道,“但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赵野和小胖子也都看了看上面。
是啊,怎么办啊,眼下看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这地窖是个什么情况,地面踩着居然是湿的,连坐都没办法坐,更别提这地窖里弥漫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光凭想象就能让人受不了了。
更何况通过那些味道,几人也能猜测出周遭的环境有多糟糕,这地方根本站都站不住脚,更别提进行稍微休息睡一觉这种可能了。
这种地方,又怎么呆得下去?
而且几人除了余默甚至都没人知道这地窖中还有一个人,一个一直盯着他们,缩在角落,不说话不出声,浑身上下又肮脏又恶心,几乎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大活人。
陈琪吸了吸鼻子,又想哭了。
赵野脑袋也疼,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既想不出他们现在该如何是好,也想不出他爹和那些人的破关系,最后只能蹲下身子,也是双手捂着鼻子,道:“怎么办?凉拌炒鸡蛋!祈求老天保佑,坐等警察发现我们失踪,再找到这山咔咔来!”
陈琪哭腔:“赵野!”
赵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闻之铭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担心他?”不提闻之铭还好,一提到对方的名字陈琪就跟炸药桶点了火一样,火气压都压不住直接喷射而出:“你们不是约架吗?约的人呢?怎么变成了一群亡命犯?还有你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办喜事新郎倌吗?他就是那个新郎官!这个事情明显就是冲他来的,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在这里!”
赵野也很无语,但还是忍不住辩解一句:“可这谁TM想到会有这种事?”
“谁会想到,你是不是也没想到还在这里看到了你爹?!”
赵野:“……我确实没想到会看到我爹。”
陈琪更生气了,才不管赵野也是无辜倒霉,甚至更受打击,直接逮住对方之前一直不听她的话这一点一通喷,清脆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所以为什么要在外面乱来乱混,打架威风哈,一群小弟呼来喝去的,好厉害哈!”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像闻之铭陈小依一样干什么都有人兜底吗?”
“是啊,陈家这么厉害,陈小依还不是被划了脸进了医院!好了!闻之铭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现在遭报应了,结果还要连累别人!打嘛,出去约架嘛,现在莫名其妙的被绑到了这破地方,莫名其妙的看到你爹,到最后我们还要被你爹牵连被关进这破地窖咳咳咳!”
因为太过激动,说话不小心吸了两口臭气,直接给呛到了,然后给呛到了都没消气,都还不忘继续说。
“我告诉你赵野,你和我就等着在这破地方给人丟山喂野狼狗,好运失踪被人发现有人收尸,倒霉直接给分食吃进狗肚子里不见天日!咳咳咳……”
赵野:……憋说了。
陈琪吸了吸鼻子,面向余默,泪眼朦胧:“呜呜对不起,还连累了你。”
余默:“……”
无人在意也幸好给忽略的小胖子默默地低下了头。
陈琪又是伤心又是气愤,继续碎碎念了一通有的没的,才像终于接受现实一样,冷不丁的就突然没了声音,只剩下吸鼻子。
一时间地窖内又安静下来,只偶尔有老鼠穿过吱吱的声音。
时间一久,在这秘封漆黑的环境下,几人又不禁开始恐慌。
心跳声开始扑通扑通地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