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道。
“就是出身低了些。”程清芷有些无奈。
江玉衡安慰道:“看看咱爹娘,门不当户不对,但日子也能过得快活,自己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程清芷不由得打量江玉衡一眼,话糙理不糙。
婚嫁本就讲究门当户对,程家百年书香世家,王家相比起来确实单薄些。
两月后,江家二门处,议事堂外。
江玉衡溜溜达达地从廊下走过,入夏已两月,早晨的阳光灼热不已。
江意寒正在议事堂内挨个和掌柜的议事,江玉衡正准备踏进去,济善堂的管事便拽住江玉衡的袖子:
“诶诶,大少爷,您可不兴插队,咱们这可都和大小姐约好时辰来的。”
江玉衡倒吸一口气,又迫不得已把这口气自己吞进去,没辙,谁叫他现在在江意寒面前只是关城快味斋的掌柜的,与其他人并无分别。
江玉衡无奈让步道:“好好好,我不进去。”毕竟江意寒处理起生意的时候,可不会论什么亲疏远近。
“诶,济善堂为什么今儿个来找我妹妹?”江玉衡没太明白。济善堂每月月初给江意寒报账,月中再循例汇报一次即可,现在既不是月中也不是月末,怎么济善堂的管事来了江家?
又来讨钱?
济善堂管事人精一般,哪里看不懂江玉衡没说出口的意思,原先他自认为矮各位掌柜的一头,无他,别人都是赚钱来和江意寒汇报,唯独他一来就是要钱的,可今儿个:
“大少爷误会了不是,咱们是来给大小姐送钱的。”
江玉衡这下是真迷糊了,看向连廊外的天:“济善堂还能有赚的时候?太阳今儿个搁哪儿出来呢?”
“可不是,我也觉得稀奇。当初大小姐让我寻人教济善堂的百姓一些手艺,然后这半年过去,有几位已经出师。其中有一位大少爷恐怕还认识,便是那个素娘。“
提起素娘,江玉衡道:“有印象,怎么?“
“她学好手艺之后便打算自己开一家秀坊,大小姐便借了她五十两银子且不计利息。”
江玉衡没想到他妹妹对待济善堂居然是这么个章程,咋舌:“她也不怕别人不还银子?”
管事的点头:“当时我也这么说来着。不过大小姐见了素娘一面,细细询问了她开秀坊的计划,事无巨细,问过之后大小姐亲自拍板,给了素娘五十两银子。”
江玉衡回想起自己去关城考察之后,每次被江意寒询问的情形,心有戚戚焉。
“然后呢?”
“然后素娘运气不错,刚刚开张没多久就拿到大单,完成之后赚了一笔钱,这不就打算给济善堂捐一些。”
济善堂的管事摸着自己那一小撮胡子,感慨:“没想到真的能赚!而且人家还惦记着还钱。大小姐真是慧眼如炬。”
江玉衡心道按照江意寒那等问法,想赔钱也很难,因为她几乎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清清楚楚。
济善堂的管事又道:“咱们还有不少出去做工的,都说是赚了些银子,或多或少都想回馈济善堂一些。毕竟在咱们这儿白吃白住半年有余,学东西也都免费。所以我得来问大小姐出个章程。”
江玉衡还没接话,江家玉器铺子的掌柜反而插话:“那可不,济善堂不少学了制作颜料,雕刻玉器的人都优先考虑咱们家铺子,不得不说,那手艺和咱们的学徒比也没差。”
济善堂掌柜的腰杆子挺得笔直:“那可不,难不成咱们还真的给人白吃白住不成?每月一考,每三次考核不合格直接逐走!你们那的学徒都金贵着,哪像咱们济善堂出来的经历过千锤百炼?”
玉器铺子的掌柜还想反驳,江玉衡眉头一皱:“不对啊,你们玉器铺子的跑来找我妹妹干什么?”
没听说江意寒接手爷爷的生意啊。
玉器铺子的掌柜的忙笑道:“这不是刚好老太爷和大掌柜都去矿山上,铺子里遇到点事,老太爷可发话了,说是拿不准的都可以来找大小姐。”
江玉衡十分不满:“不是,咱爷爷给工钱了吗?就让我妹妹给他干活?”
玉器铺子的掌柜板着脸道:“大少爷,这一笔可写不出两个江字!大小姐如今生意做得大,那不也有老太爷一份力嘛。”
江玉衡心道你那是不知道爷爷借钱给江意寒的时候又多狠。
“再者说,这事不也是大小姐惹出来的?”
江玉衡奇道:“怎么就是我妹妹惹出来的?”
“大小姐那快味斋和平盛楼和别处不一样,一来工钱给的高,二来每日做工时辰短,三来逢年过节或多或少都有红包,给假也爽快!这样一来,我们颜料,玉器的铺子都快招不到人了!一个个都想去快味斋和平盛楼做伙计!我可不得让大小姐给我们出出主意!”
江玉衡撇嘴道:“那百姓们又不傻!”
快味斋蔡掌柜恰巧从议事堂出来,听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