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真是气煞我也!”
戚袁一想到自己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人附和就觉得这些人和墙头草没区别,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谢怀归想直接把这人给处置了,但盛佩反握住了他的手,冲着他摇了摇头,又看向戚袁:“戚大人,你所做的桩桩件件事,本妃比你自己还清楚,不论是帮先皇贵妃杀害刘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导致刘贵人一尸两命还是为了帮助你妹妹在宫里的生活过得舒坦就将丫鬟大批送进宫中冒充秀女选秀帮你妹妹固宠,这可都是杀头的死罪,大人有几个脑袋能听本妃继续把你的罪状给说下去?”
实在不巧了,书里写到大祁的墙头草就这么一颗写得明明白白,戚袁也是正巧撞在她的枪口上了,否则她还真不好找出把柄来拿捏这位尚书令。
以后去了大祁,还是得清楚那边的官员框架,摄政王妃是一个多重的名头啊,若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当,就不能给谢怀归丢脸,也不能让那些官员们抓住把柄弹劾他这个摄政王。
“这些事情都是谁跟你说的?摄政王吗?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
能把这些事说的这么清楚,就已经不是在试探他了,盛佩说话的时候实在太有底气,戚袁总觉得盛佩手上有关于这两件事的证据,他没有任何反驳的念头,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些事都是谁告诉盛佩的。
盛佩抿唇一笑:“大人说的对,自然是王爷跟本妃说的,黄烨知道的远比诸位想象的多,皇上知道的也远比诸位想象的多,若是诸位想瞒天过海做什么糊涂事,得先过本妃这关,若是本妃的关都过不了,那就等着掉脑袋吧。”
“多谢王妃提点。王妃的话臣等牢记在心,臣等对当今圣上忠心不二,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戚大人,”戚袁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引起了盛佩的注意,“本妃刚才说的那些话并非是针对你,但你毕竟是先皇的旧部,皇上与王爷对你提防实属正常,但本妃倒也没有想置你于死地的意思,你有什么要说的话就说吧。”
“臣……”戚袁踌躇了一下,“来时的路上,大宁皇帝给过臣等一封信件,说是今晚让臣等在大宁暂且歇息一夜,以方便宫中作宴,还说让臣等将摄政王与王妃一同请过去,大宁皇帝说有礼物要送给二位。”
他们都要离开了,宁皇设宴款待是规矩,倒是不用单独送信去和使臣说,直接一封圣旨过来闲鹤居,谢怀归和盛佩二人怎么会不去参加这个宴会?
“臣万万没有和大宁联合的意思,臣也不知大宁皇帝为何要给臣等送信,”戚袁自知自己这颗脑袋就在琴弦之上挂着,而谢怀归就是弹琴的人,若是弹琴的人心情不好弹乱了,挂着他脑袋的那根琴弦断了,那他这颗头就得满地乱滚了,戚袁愚蠢,但也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墙头草最是能捕捉形势,倘若不是因为低估了盛佩的性子以及低估了盛佩在谢怀归心里的地位,他之前的狐狸尾巴也不会露出来,“还请摄政王与王妃明鉴。”
戚袁这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也擅长见风使舵,但是民族大义在他心中也是重要的,大宁与大祁之前他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内控也就算了,当有外敌在时,戚袁这个尚书令还是相当靠谱,否则也不会被谢怀隆留下来了。
“戚大人放心,本妃与王爷并未有怀疑你的意思,诸位也不必担心,我们并不是糊涂人,通敌叛国的罪过不会随意丢在你们身上,既然宁皇盛情款待,我们过去就是了。”
宁皇还不至于自大到把他们在这解决了自个儿能去抵抗大祁和大梁的千军万马,这次的宫宴大概是要拉拢他们,之前皇帝皇后与盛佩之间起了冲突,也差不多相当于撕破脸了,如今总得想个什么办法,把前头撕破的脸给缝起来。
谢怀归看着盛佩的侧脸,垂眸。
他相信小姑娘说的所有话,他在大宁皇宫生活那么多年,察言观色他熟得很,盛佩再说那些话时眼里的诚恳不是能装出来的,不论这小姑娘是如何过来的她都在这儿了,以后都是他的人。
宁皇欺负了他的人还想当着他的面找补未免太可笑了些,大宁国就不该留着。
“诸位大人都收拾收拾吧,诸位怎么来的就怎么去皇宫,马车都停在外头,我瞧着外头风雪也小了不少,不若诸位去外面等我夫妻二人换件衣裳再一同前往?”
以戚袁带头的十数位使臣起身行礼:“臣等领命。”
等这些人都出去之后,盛佩才松开了自己握着谢怀归手的手,转头冲着他甜甜地笑:“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可都记清楚了?”
谢怀归:“什么?”
“戚袁的罪状,”盛佩也不知谢怀归这场戏在看什么,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竟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吗?“我知道大部分的事你们兄弟二人心里有数,但是有些隐秘的事情你们不知道,我知道。我比你们提前几年知道,你就不好奇那些事情是什么吗?”
谢怀归又将她的手拉住,毫不在意地道:“本王从不在意那些事,他们那种人翻天了也就这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