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家麻雀似的酒坊参杂在内,这家的铺子小,看着很不起眼,进了门便能数清里头摆了多少张桌子,这会儿只有一个人在闷声坐着,不发一言,店家在这片寂静中陷入了瞌睡,整个小屋子里再没其他的动静,显得空旷极了。
“喝独酒?”
空气中丝丝缕缕的漫开了道青光,如雾如烟,瞬间便张开了大半,模模糊糊的看不出是什么形状。
那人丝毫不意外,只将捏着的杯子往那处一倾,好像是要把里头的酒撒出去一样。
“你来干什么。”
言语不咸不淡,像潭常年没有波动的湖水,既冷静自持又漫不经心。
青光尽散,仿若大雾散去了一般,飘渺无踪,一道高瘦的身影随之稳然落座,他鬓发皆白,面容苍朽,从外观上看,和普通的老人没什么差别。
但甫一坐下,这位老人便自个倒了杯酒,闲闲然的饮了起来,完全没管旁边人的反应。
老人喝了几口酒后,又抢过了他的筷子,在桌上的两盘菜里左戳戳右戳戳,只挑不吃。
这番动静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抬起一直耷拉着的眼皮,终于给了对方一个正眼:“不过小小交易,何须劳驾你亲自来寻?”
老人嗬的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把手里的筷子一扔,目光斜睨了过去:“你顾栖何时竟这么自谦了?”
被连名带姓的一唤,他转开视线,修长舒朗的眉目在如豆的灯光下平添了几分锐色,像把开刃的长剑,无声的露了锋。
“我在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