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锁骨。
她舔了一下嘴角,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刚碰到扣子,就被他擒住手。
江承舟看着她发亮的指尖,他眸光暗淡,停顿了几秒钟竟然握她的手执筷去夹菜,喂进自己嘴里。
“就要吃我喂的?”栾春觉得好笑。
“嗯。”这人脸上面无表情,一个字的音节都是从鼻腔里出来的。
幼稚鬼。栾春搞不懂江承舟,但还是安抚性地主动给他喂菜,偶尔也喂几口到她自己口里。总之哄好他,没有坏处。
江承舟吃饱以后放下碗筷,就把栾春抱进浴室,让她把自己洗干净。
确实没有坏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想干嘛。
栾春坐在浴缸里,伸腿勾一下没来得及退出去的他。他转过身,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放回浴缸。离开浴室的动作更快了。
哼,欲盖弥彰。
栾春刻意在浴室里多待了一会儿,刚走出来就被江承舟拦腰抱上床。他着急却也克制,他的动作远比他的话语要温柔,令人沉沦。
栾春很意外他的风格,这种意料之外让她沉迷,对方也很配合地让她一次又一次沉迷。
只要她要,他就会给,到后来也分不清到底谁要得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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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一周,江承舟下班都不太晚,甚至有时候还能一起吃上晚餐,他们每晚都在缠绵之后相拥入睡。
栾春不知道这对于江承舟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对她来说,有了睡前运动之后,更好地保证了她的睡眠质量,所以她甘之如饴。
成年人各取所需就好了。
栾春和游予君坐在去三亚的飞机上,聊起这事,游予君揶揄起来,“女人真是善变。你当初还对他没兴趣,现在也甘之如饴。能让你享受,他活不错啊。”
栾春朝游予君大腿上掐一把,“你当初也说绝对不再碰姓沈的男人。现在不又跟他搞到一块去了。”
“别瞎说,我可没联系他。他非要搬到水川来,又没跟我商量。”游予君无辜耸肩,“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我给你找的那个心理医生,你就把人家当成一个开安眠药的。早知道做-爱有用,你还不如把他睡了。浪费那么多咨询费。”
“你还说呢!那时候三哥刚去世,我失眠症最严重,他说我失眠跟三哥没关系。后来关关去伦敦,我症状又加重,他说跟关关没关系。除了开药,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用。要不是看在他是你朋友、长得有点帅的份上,我才不会去他那咨询。”
“主要是看在长得帅的份上吧?”
游予君这么说话,又惨遭栾春的毒手。
“诶诶,我说正经的,你这次出来度假,把你家那位丢在家里,不怕他寂寞啊?”游予君接着在边缘试探。
“才三天而已,而且这两天他也正好去邻市出差。”栾春拎起前座背后的时尚杂志翻看。
“你不是给他公司定制了一个什么起死回生的方案吗?他怎么还这么拼?”游予君也是一边翻艺人的剧本一边瞎聊。
“嗯哼,起死回生。”栾春并不知道游予君这个词是从剧本里挑出来的,只觉得莫名贴切的好笑。
不过,游予君的话倒是提醒了栾春,虽然江承舟答应她会看她的方案,但他好像一直没再提这个方案的事情。
这次栾春和游予君来三亚不止是过来旅游,她也打算参加一个公司高管经验交流会,和一些行业前辈学习经验,也搭建一些新能源领域的人脉资源。
三天假期结束,栾春带着各种收获回到水川市,飞机一落地就往江承舟的公司光岸去,正好光岸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也算是顺路去提一下方案的事情,最好是能当场讨论,省得他又忘记。
游予君在出租车后座对栾春挥手,并提醒她,“现在是下午两点,别忘了六点小闵的杀青宴哈。”
栾春也挥手,“放心吧,忘不了。”
告别游予君,栾春望向眼前这座大型园区。
哗哗的水声吸引栾春的注意力,她朝右前方看去,一座阶梯型瀑布在汩汩流水,阶梯上面是一排镜面字形招牌,“水川新能源创造科技园”。
顺着阶梯型瀑布走上去,两列黑色玻璃大楼呈一字排开,中间被一条方形人造水池相隔。
阳光能照到池水里,却被黑色玻璃完全吸收,这里就像鳞次栉比的黑森林。
零星几个连锁便利店和咖啡厅,嵌在一层架空的楼里面。别说店里的顾客,整个园区里能看到的人都屈指可数。这和栾春工作过的CBD,其中之热闹繁华,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这里跟江承舟的气质倒是很契合。
栾春沿着方形水池走,不一会儿,遇到一个年轻团队,他们正在广场上测试机器人。
她旁观看了一会儿,这个机器人的目的好像是给不远处的小火堆灭火。十几分钟过去,火没灭掉,机器人自己倒地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