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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3)

,掌柜的见怪不怪,好声好气解释道:“近来菜价上涨,小店也是无法。”

小厮倒不疑他做假,给了银子,又去叫车夫牵马。

夜深人静,说书先生早已讲完故事离去,只剩三两个醉酒的客人,含糊不清说着胡话,灯火通明的重明楼也在清冷的晚风中稍显寂寥。

温玉絮和陆伯晏走在前面,荷花灯投下的阴影就落在祝少虞身上,他期盼着怀里的阴影可以停留久些。可惜,水廊再长,终有尽头。

“少虞,就此告辞,我们明日再见。”

温齐舟拱手告别,他不是心思细腻之人,便不曾注意到祝少虞的欲言又止。此刻,祝少虞竟有些羡慕陆伯晏,拥有师长之名,便可名正言顺送她回家。

“祝公子,告辞。”

听到她柔软的声音,祝少虞回了神,轻声道:“温妹妹,告辞。”

目送她的背影,看着她踩上凳子,进了马车,直到“哒哒~”的马蹄声远去,祝少虞才上了自家的马车。

坐进车里,他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披风。出门时丫鬟随手拿来的一件,不多特别,但她披过后,好像料子变得别样的柔软。祝少虞不自觉弯起嘴角,叫车夫快些。

夜阑人静的街道上,急促的马蹄声被冷风带去很远。

祝府大门外,祝少虞的两个丫鬟听见马蹄声,赶忙迎上去。

“公子上哪儿去了,也不知会一声,叫我们急死了。”

祝少虞跳下马车,在丫鬟伸手来拿他手里的披风时,他想也未想避开了,“你们先回,我去老太爷那儿。”

夜色难以掩藏他眉眼里的欢喜,从小伺候他,几时见他情绪外露过,娇俏的丫鬟恨恨地跺脚,“不晓得让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去,我们担心他许久,他倒好,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

另一个丫鬟劝她:“你不要胡说,公子找老太爷定是有急事。”

“急事?你鼻子堵了不成,那披风上的香分明是女儿家用的。平日里我处处精心伺候着,竟连碰都碰不得,改日进了门,哪还有我的活路。”

“公子待人最亲和,你莫要因一点小事便使小性子。想来是夜色黑,灯火不明,他不曾瞧见你伸手过去罢。”

“那披风上的香呢?”

“哪有什么香,我只闻到公子身上的酒气。好了,快回院子罢,醒酒汤要再热一热。”

……

祝少虞来时老太爷还未歇息,丫鬟正伺候他洗脚。他挥挥手,下人就都退下了,屋里只祖孙俩个。

祝少虞将重明楼上的事说了。

老太爷听完,倒没怪他贸然出主意,而是笑了笑,“家里几个孩子,属你做事最周全。”

他抬起脚,祝少虞四下看了看,拿起挂在架子上的的棉布,老太爷没要他伺候,接过棉布一边擦一边道:“懂得周全很难得,但世事难以面面俱到。若有两条船摆在眼前,必然只能择其一,否则两头都踩上去,最终只会栽在水里头。”

祝少虞耐心听训。他不如大哥高傲,也不似弟弟张扬,行事总有诸多顾虑和衡量,做起事来就难免束手束脚。恩师也说他过于内敛,不敢直抒胸臆,乃至秋试名次不高。然多年习惯养成,非一朝一夕能改。

老太爷穿上鞋,起身踱步到窗前。静谧的夜幕上,月色如水,虽不是满月,但与漫天星子交相辉映也是难得的美景。

祝少虞竖起耳朵聆听教诲,不承想老太爷话锋一转,却说起另一桩事,“我看中温家的丫头,你母亲以为我是因着和他祖父的交情。我岂是那等迂腐之人,拿自己孙子的婚姻大事去还人情?”

祝少虞心中微凛,母亲对这门亲事确有一些怨言。她看上了礼亲王家的庶女,虽是庶出,但得礼亲王宠爱,模样也出众。有一个娘家得力的妻子,其好处祝少虞自是清楚。

起初他心中也不情愿,可自从见了温玉絮,她的温柔从容如清风般舒服,只一眼便在他心里落下了一颗种子。忍不住去套温齐舟的话,去打听她的喜好,去观察她的言行。及至今晚她不惧孙家权势,竭力为民解忧,方知她的温柔之下还载着厚重的悲悯与无畏。那是祝少虞内心向往而又羡慕的模样。

不知何时俏俏发了芽的种子开始疯狂抽长。什么内敛,什么周全,盖因自幼便懂得了人情世故罢了。说到底提出让陆叔璟去对付孙虎,不仅是不想她难过,也是因为早看不惯孙虎猖狂。

想到此,忽而心中颤动……旧习并非不能改啊。

一阵恍然,终于明白了老太爷的用意,不禁有些羞愧,原也以为老太爷是为了还温家的人情才想促成这门亲。

他低头道:“温家妹妹知书达礼,温柔贤淑,是世间少有的纯良女子。母亲不曾与她相处过,便有些偏见,日后一定能明白祖父的用心良苦。”

听他这话,老太爷慈爱地笑了笑,道:“你中意便好,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安歇。”

祝少虞行礼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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