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多的是独自来咨询的女性。
我好奇:“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么,怎么忍心让新娘子自己来看婚纱。”
陈屿桉带着我上二楼,同我解释:“来这儿的,不是只有新婚夫妻。婚纱可以是两性幸福的见证,可以不婚主义者给自己一个美好开端的象征,还有的顾客单纯觉得婚纱漂亮,上面的刺绣工艺值得这个价位,所以买去拍照做纪念...毕竟婚纱说白了只是一件礼服,它的含义是需要我们赋予的。”
我点头受教,问他,“那婚纱对你而言,含义是什么?”
陈屿桉推开二楼的大门,说:“从前是怀念,现在是希望。”
室内的灯光大亮。
在正中间的玻璃柜子中,塑胶模特身上穿得就是那件紫丁香婚纱。
虽然在官网上看到过图片,但实物完全是另外一种震撼,钻石在光下闪着光,仿佛把银河星海镶嵌在裙身上,紫丁香花从裙摆绽放,乍一看还以为是真花。
我一时看直了眼睛。
纵使我对步入婚姻的柴米油盐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此刻还是难免被它恍了心智,感觉自己置身于虚幻的世界,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我笃定地想,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这份浪漫,它的打击精准地切入我的要害,令我头脑一热,竟然跟陈屿桉说:“必须要在结婚那天才能穿吗?”
陈屿桉同我开玩笑:“我如果说是,你难道就愿意嫁给我了?”
我竟然短暂的有些挣扎。
陈屿桉却没当真,从背后拦着我,抬手示意服务员去取裙子。
当玻璃柜子的门打开,我脱口而出,“等等!”
服务员愣住,看向陈屿桉。
他则低头瞅我,“又不想穿了?”
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局促,分明只是试一件礼服,我却怀着无比崇敬和严肃的态度,嘀咕:“早知道今天就该打扮打扮再出门的。”
陈屿桉轻笑,冲那个服务员做个手势。
对方了然,下楼去叫造型师上来。
陈屿桉就在旁边等着,时不时拿手机对着我拍照片,自言自语:“没太变。”
我不好扭头,只能在镜子里看他,“什么没太变?”
陈屿桉捏捏我的脸,笑得没个正经。
我懂了他的意思,挥开他的手,起身跟服务员进了更衣间。
肉眼看见是一种感觉,穿到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种体验感。
我站在偌大的立体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四周的帘子没有拉开,陈屿桉径直走了进来,与我四目相对时在原地怔愣了好久。
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惊艳到失语的表情,不好意思地将碎发别到耳后,捧着裙摆从高台上一步步走向他。陈屿桉仿佛被钉在原地,连扎眼都忘记了,我站定之后,才发现他的耳朵红的厉害。
我见他更羞赧一些,内心方才的不自在荡然无存,故意逗他,“有这么好看?”
陈屿桉重重地点头,“比神仙下凡还惊艳。”
我无语了下,吐槽他不愧是理工男,这修辞用的还真是接地气。
他长腿一迈,跨上高台,慢条斯理地摩挲我腕子上那条手链,目光逐渐柔和。
我亦被他眸中流转的光彩吸引。
一时间,相顾无言。
陈屿桉捏了捏我的面颊,轻柔的吻盖在我的唇上,一触即离。
他压抑了好久的不舍和胆怯终于在此刻爆发,“谁忙完,谁就先来找对方。”
我摸摸他的眉心,被他这股黏糊劲儿弄得哭笑不得:“哪有男人到了三十岁才开始黏人的?让你的属下知道自己的大老板原来是个离开女朋友就不能自理的人,你害不害臊。”
“这有什么可害臊的。”
陈屿桉环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仗着周围的帘子拉着没人会看见,便肆无忌惮地耍赖,“你快答应,不然我就取消你的航班。”
“……”
这威胁,真是幼稚的可以。
我双手搭在他背脊上,抚摸两下,吭声:“知道啦。”
...
...
从婚纱店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到家已经是夜里。
我简单吃了点饭回房间收拾行李。
陈屿桉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一起进屋,蹲在打开的行李箱旁边,默默帮我叠衣服。
我一转头看见他这样,就想到临走时赖在箱子里的白雪,心想,不愧是他养的宠物,连挽留人的表现都如出一辙。
我俯身摸摸他的脑袋,陈屿桉随即抬头,“?”
我嘱咐他,“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休息。”
“好。”
陈屿桉把衣服叠整齐摆在箱子里,催我去洗漱,剩下的他来收拾。
这晚上他倒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