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白天打到黑夜,从黑夜打到白天。七天七夜过去了,秋楚和君威胜负未分,魔族和仙盟都死伤惨重。
仙盟分出了很多弟子入阵献祭,能留下来当打手阻拦的不算多。魔族那边情况也不算好,虽然绕路过来了,但是他们来时身上淋了雨,一身魔力外溢,打的很吃力。
双方都是死伤无数,君威和秋楚打到最后都快走火入魔了。
等天堑完成的瞬间,金光笼罩了整个七神岭时,秋楚才放下心来,即便此刻她完全被君威掌控。
君威砍了她的手,“你和温湘一样惹人生厌。”
“胡说。”秋楚说话间满是血腥气,“我确实讨人厌,但是温湘可招人喜欢了!好多人说她是仙女,要不是她看走眼喜欢上一个魔族,追求她的人能排十条街呢。”
他砍了秋楚的另一只手,把断手握着的求生和阿散踢出去老远。抽出了秋楚的魂魄将那没有意识的灵魂在飘去地府前给撕碎后,又将她的尸体切碎成了无数块。
“君上,已经够了,这样的她已经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君威冷眼扫过去,“不能用看待常人的目光看她,哪个正常人会像她一样怎么杀都杀不死?”
他看着地上的碎肉觉得还是不够,而后目光看向了远处的两把武器:求生和阿散。
“把它们捡过来。”
没有魔敢动,这七天七夜的时间里,大家也是见识过那个武器的邪门之处,万一靠近之后魔气都外溢了,那这些年的修炼岂不是白费功夫?
“一群废物。”君渺低声骂了一句后,自己过去捡起了那两个武器,带领着还没有踏出魔界的大军又回去了。
他回来时温湘已经醒了,冷着一张脸坐在塌上。
他把骨剑和骨链甩在了桌面,“眼熟吗?我竟然不止秋楚有这般本事。”
温湘颤巍巍地伸手,一手摸上了骨剑,哽咽道:“阿散。”又一手抚上了骨链,泣不成声:“秋楚……”
君威摘下了面具,声音满是嘲讽:“我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教秋楚几招去防身,原来早就看出了我的身份,让她学去以后好研究破解之法是吗?”
温湘不答,连看也不看他。
君威把求生和阿散从她手中拿了回来,宣布了秋楚的死讯,“她还妄想来带你回去,可惜我把她杀了,碎尸万段,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我已经对外宣布你死了,没有人记得你了,七神岭也被封了,你就一辈子待在魔族,等着接受洗礼成为一个魔吧。”
他带着阿散和求生出门去,看见了被几个魔族小孩欺负的卫良。卫良在人间时就比同龄人瘦弱,现如今在魔界更加柔弱可欺。
几个魔族小孩看见了他,担心被清算,连忙下跪道歉,君威却并不在意,“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别让他死就行。”
卫良蜷缩在墙角,看着君威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你等着,等阿楚姐姐从海底回来找不到我,我到时候会让阿楚姐姐救我离开,还会让她打死你的!”
“哦?”君威轻笑,眼神里的嘲讽显而易见,“你出不去了。”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阿楚姐姐联合人间的修士在七神岭上布下封印,隔绝了人魔两界的通道,你这辈子都要呆在魔界不能离开了。”
“不会的,你骗人!阿楚姐姐可疼我了,她怎么可能放心我一人在魔界?再说了,她和那只臭海鲜去海底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布下封印?你少骗人。”
君威冷笑离开:“自欺欺人。”
……
卫良在魔界只能和温湘相依为命,可是温湘自从知道了自己之后会面临洗礼之后神色就不对劲了。
她给卫良做了一碗面条,还煎了一个鸡蛋,坐在一旁一边看卫良吃一边给他磨药:“阿良,跟为娘姓温好不好,就当你爹死了。”
温良吸溜完一口面,一边咀嚼一边点头。
温湘看着他身上的伤,再看看手中的药,问他:“之前为娘让你认的草药,你都认全了吗?还有那些药方。”
温良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以后才道:“我很聪明的,早就会背了。”
“小良真乖,那缝伤口的针法也会了吗?”
“嗯嗯,我常缝一些布娃娃,还给阿娘也缝了一个。”
温湘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神慈爱又哀伤:“那为娘就放心了,我的小良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
她不能变成魔族,她可是人类,怎么能成为那样的怪物呢?她舍不得带走温良,他是独立的一个生命还有一半的魔族血统,所以她只能带走自己。
次日,温良早早起来为温湘采了一束花。母亲虽然常和草药打交道,但是格外喜欢艳丽的花朵。
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他带着花束进来的时候房子里静悄悄的,他的娘亲好像还没醒。
他正要把花朵插进花瓶里却闻到了一股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