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诸邑拉过来说:“以你的本事,教我的未婚妻自是绰绰有余,只是我这未婚妻笨手笨脚的,以后就劳烦金王子多多照顾了。”
金日磾赶紧退出两步给诸邑和卫伉作揖。
“谁是你未婚妻?”诸邑往他腿上踢了两脚,怒吼:“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
卫伉躲开道:“我们两个的婚事是你爹和我爹一起定下的,你说了不算。”
“我会去找父皇取消婚约的!”诸邑挣脱卫伉,去挽金日磾的手:“走,我们去骑马。”
金日磾避开她,又退了两步,拱手道:“公主请!”
诸邑察觉到他的变化,越发生气,回头瞪了卫伉一眼,直接走掉了。
金日磾回身给卫伉作揖,也跟着去了,始终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卫伉和诸邑是指腹为婚,除了自家人,很多人都不知道,金日磾当然也不清楚,他在草原上待惯了,皇宫里的规矩多,初来乍到不是很适应,诸邑待他随和,平日里他和诸邑相处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如今卫伉找上门来了,知道他们有了婚约,自己也应该入乡随俗,学习汉人的规矩避嫌。
诸邑骑上了马,金日磾在马下教她技巧,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诸邑就独自骑马跑了。
卫伉看了一会儿就走开了,如果没有诸邑在中间搅和,他还挺喜欢这个金日磾的,不像别的匈奴人那么野蛮,知道要脸!
因为卫伉出来搅和,诸邑后面的学习并不愉快,晚上吃完饭,直接找到父亲要求取消和卫伉的婚约。
“爹,我不喜欢卫伉,不想嫁给他!”诸邑言之凿凿地说。
刘彻正和刘据下棋,问道:“你不喜欢卫伉那喜欢谁?”
“我喜欢金日磾!”诸邑这次很干脆。
刘据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见他眼皮子都不动一下,又看了看姐姐,转头去看棋。
“列侯才能尚主,金日磾不够资格!”刘彻说道。
诸邑说:“爹都能给萧家复侯,为什么不能给金日磾封侯?”
刘彻不悦:“萧家祖上萧何是开国功成,为汉室立过汗马功劳,金日磾算什么东西?”
“金日磾是休屠王子,浑邪王降汉都可以获封万户侯,金日磾率领休屠部投降,为什么不可以封侯?”
“休屠王若还活着那还有可能,可休屠王叛逃而死,休屠部是去病和浑邪王收服的,和金日磾没有任何干系!”
诸邑知道父亲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立刻就抹起了眼泪:“我不管,我就喜欢金日磾,不要嫁给卫伉!”
刘彻扭头看着她:“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吗?”
“他会喜欢我的!”诸邑哭着说。
刘彻觉得她傻,却又见不得她哭的伤心,说道:“别哭了,他要是能像你二姐夫喜欢二姐那样喜欢你,我就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
诸邑看到了希望,点了点头,擦干眼泪不哭了。
刘据瞅了瞅三姐,又看了看父亲,想说什么,没敢开口。
三姐要是和金日磾在一起了,那卫伉表兄怎么办?
次日,因担心卫伉,刘据将三姐喜欢金日磾,要和卫伉取消婚约的事跟卫登说了,卫登回家后,将消息告知给了二哥卫不疑,当天夜里,卫不疑就去找大哥确认消息。
“你行不行呐,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我们还能指望你吗?”卫不疑躺在卫伉的床上抖着腿说。
卫伉砸了一卷竹简过去:“滚,别指望我!”
卫不疑接住竹简打开看了一下,是一卷兵法,笑道:“你还有闲情看这个,公主你还娶不娶了?”
“当然娶了!”卫伉也顺势坐垫上躺了下来,随手拿了一卷竹简将脸盖上。
卫不疑侧过身,右手支撑着头望着大哥:“她都有喜欢的人了你还娶?”
“她还在姑母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是我的人了,管她喜欢谁,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以后可就指望你和大嫂了,别让我失望哦。”
“我们家就数你最没出息,连三弟都知道当好太子的伴读,以后要做个有出息的人,就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卫不疑又笑:“别人我不管,反正阿娘说了,我的身子不好,你以后就得养着我。”
卫伉:……
夜风穿过雕花窗牗,温柔地在脸上拂过,卫不疑看着闪烁的烛火,忽然有些想阿娘了。
卫伉沉默了一会儿,将面上的竹简揭过,坐起来说:“帮我办件事儿。”
“什么事?”卫不疑扭头看他。
卫伉招手让他过来,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