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功夫虽然是同一个师父教的,可付出却不一样,霍去病一心想要成为舅舅那样的英雄,在这上面付出要比曹襄多得多。
曹襄不一样,他有世袭爵位在身,建功立业只是锦上添花,他习武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功夫自然比不上霍去病,处处被他压制。
二人战了上百个回合,观战的人一面议论二人的精彩表演,一面替曹襄着急,瞅这样子,曹襄没什么胜算,卫长公主是娶不回去了。
曹襄有些急了,边打边说:“霍去病,你非要在今天拆我的台吗?”
霍去病只是奉命给曹襄制造困难,并不想让他丢面子,所以始终留有余地,并未将其击退。
“我是奉陛下的命拦你的,要怪你就怪陛下!”
曹襄:……
霍去病一推,二人分开,两人各退几步,喘口气再战。
廊檐下,卫子夫悄悄来到刘彻身边:“这是你出的馊主意?”
“这怎么是馊主意?”刘彻看着霍去病和曹襄,压低身子对卫子夫道:“今天他们俩谁赢了,谁把令仪娶走!”
卫子夫在他的臂膀上狠狠掐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寝殿内,卫长公主扒在门缝上看了半天,刚开始她觉得这样玩儿挺有意思的,可看现在这阵势,她有些担心曹襄,对石邑公主说道:“幼蓁,你出去跟霍去病说一下,让他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放点水让曹哥哥进来。”
石邑出门,走到霍去病身边,让他低头,伏在耳边将姐姐的话做了传达。
霍去病心里有数,让她退到一边。
曹襄扭头看了一眼廊下站着的皇帝舅舅,他知道舅舅更喜欢霍去病,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服输,绝不能让舅舅看轻了,喘匀了气,他又摆好阵势继续应战。
这一回是霍去病冲过去,抓住曹襄的臂膀对着下盘一顿猛踢,曹襄皆一一躲过,趁曹襄不注意,他突然侧身,借用腿和手臂的力量,抓起曹襄甩了出去。
曹襄在空中翻了几个空翻,平稳落地,见霍去病未再出手,他没有念战,迅速转身往卫长公主的寝殿冲去。
卫长公主看到他过来,迅速打开门让他进来,还对着霍去病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卫伉捧着曹襄的礼服送进去,宫人帮曹襄穿戴好,卫长公主夸他好看,曹襄牵着她去正殿拜别父母。
“儿臣今当远离,拜别父皇母后,感谢父母多年养育,愿父母健康长乐,福寿延绵!”
卫子夫抹了眼泪扶她起来:“好了好了,快起来。”
刘彻握着女儿的手说:“记得常回家看看,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回来告诉爹爹,爹爹替你揍他!”
曹襄长揖道:“请父皇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好好照顾公主,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卫长公主抱住父亲和母亲哭了起来。
卫子夫安抚道:“好了,去吧,别误了吉时。”
几番催促下,卫长公主终于上了婚车,黄门鼓奏响,礼乐齐鸣,刘彻和卫子夫目送她离去。
自椒房殿到未央宫门口,沿途皆以红绸团花为饰,红火喜庆,迎亲的队伍分立两侧,曹襄骑马自椒房殿出来,身后是卫长公主的婚车,霍去病在左侧护送,后边是送亲的石邑、诸邑及昌安几位公主的车驾,由赵破奴护卫,再后面就是刘彻钦点的送亲队伍,以御史大夫张汤、宗正刘受率领的数十名朝中要臣,以及以卫长君、公孙贺为首的卫氏亲眷,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一起,足足能占据整条安门大街。
队伍浩荡前行,出了未央宫,卫长公主从婚车里探出头来,问霍去病:“你跟那个女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喜欢她?”
霍去病侧头看她脸上涂脂抹粉,太阳一照红的像个猴屁股,说道:“哪个女医?”
“就是上次我在军营里看到的那个。”
“别胡说!”
卫长公主斜视他,嘟囔道:“我看是人家看不上你吧!”
霍去病不想跟她说话,将她的头按回车里。
后面一辆马车上,诸邑公主趴在车窗看外面,说道:“去病哥哥真好看!”
“昭华,你是公主,这样不成体统!”石邑将妹妹拉进来,将朱帘关上。
诸邑望着姐姐,笑问:“二姐,你是不是要嫁给去病哥哥了?”
“别胡说!”
“我听见二姨母和母亲说了,想要去病哥哥娶你!”诸邑又说。
石邑轻斥:“我嫁谁不用你操心,你嫁卫伉是一定的,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想起卫伉和霍去病打架输的那么惨,诸邑就十分嫌弃:“我才不要嫁给他!”
石邑笑道:“这门亲事可是爹爹和舅舅定下的,你说不嫁就能不嫁吗?”
“哼!”诸邑辩不过姐姐,扭过头再不说了。
石邑搂过在一旁看着她们说话的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