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问:“前天晚上,我与你爹爹在外头说话,你和九儿都看到什么了?”
卫长公主愣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问,立刻说道:“什么都没看到呀。”
看似掩饰得很好,可双颊上晕出那片浅霞是骗不了人的。
卫子夫没有戳穿她,只道:“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没规矩,和儿郎们一起玩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可以学你爹爹,知道吗?”
“哦!”卫长公主低头喝水,想了想,问道:“娘亲,那日你和爹爹为什么吵架呀?”
你爹有病!
卫子夫想着,却没有骂出口,又说:“你爹爹心情不好,拌了两句嘴而已,没事。”
卫长公主没有多问,自她记事以来,爹爹和娘亲经常吵架,只是很少吵得像前天晚上那么凶而已,她已经习惯了。
孩子们长大了,这些事情傅母会去教,卫子夫只是碰上了才提醒两句,也不再多说,让人去找了六博棋来,母女俩下棋打发时间。
下午轻松多了,卫子夫领着孩子们玩到太阳落山,刘彻一直没有出现,她也懒得管,领着孩子回宜春宫。
中午没吃好,晚上都饿了,晚饭一个个狼吞虎咽,完全不用人操心。
吃完晚膳,卫子夫陪他们玩了一会儿蹴鞠便让乳母带他们去安置了,原想着刘彻不在她今晚能睡个好觉,可当她沐浴完回到寝殿,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青色帷帐内,男人侧躺在榻上,未系带的中衣半敞开,半边胸膛坦露在外面,卫子夫看清他的脸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往外跑。
“你往哪儿跑?”刘彻迅速起身冲出帐外拦住她,圈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朕也给你抓回来。”
卫子夫挣扎道:“你在上林苑就没别的事情干了么?”
刘彻嘴角勾笑:“现在天下太平,还有什么比绵延皇嗣更重要?”
明明就是个衣冠禽兽,还总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卫子夫已经不知道怎么骂他了。
迟疑间,她被扔到榻上,随即往里侧一滚,远远躲开:“未央宫嫔御家人子那么多,她们都能给你生孩子,你去找她们好不好?”
刘彻爬上榻,捉住她的脚腕轻轻一拉,她就回到了身下:“朕多久没碰过你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没碰我,也没碰别人吗?”卫子夫扯来被褥挡在身前:“她们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识趣,也愿意给你生孩子,随你怎么弄,我这身子你睡了那么多年,也没什么新鲜的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他轻抬她的下颌,仔细打量这张如玉的面孔。
这张脸前后两世加起来他看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还没看腻?
还有她这具身子他睡了无数遍了,为什么还是想睡?
她性子别扭,毫无情趣可言,还总气他,他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不知道!
没有为什么!
他就是要睡!
他的皇后他不睡,难道还要供着等她造反吗?
“既然有这个自知之明,还挡着做甚?”
他扯开被褥,捉住她挡在身前的手:“你既知自己无趣,这副身子朕也睡腻了,就应该好好珍惜朕睡你的机会,你口口声声让朕放过你,莫不是还想留着这无趣的身子,勾搭野男人不成?”
“呸——”卫子夫喷他一脸:“你自己无耻,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
刘彻始料未及,生生挨了她一口唾沫,他愣了一会儿,将她按在榻上,在她衣服上乱蹭一气。
蹭干净了方才抬头:“我无耻那你呢,当年在渭水边你是怎么勾搭我的你忘了?”
不知是因为方才隔着衣料的摩擦,还是他颠倒黑白的话令她生气,卫子夫的双颊迅速烧了起来。
双手被扣住无法动弹,她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说的对,是我勾引你,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把野男人当男人!”
刘彻身形微僵,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女人,眼底浮上一层幽深如晦的笑意:“你说你的丈夫是野男人?好啊,那朕今日就野一回让你看看!”
轻轻一扯,单薄的寝衣就叫他撕成两半,柔滑白皙的凝脂衬得她粉面娇霞,波光潋滟,再压不住心底的燥欲,低头啃上她艳如流火的红唇。
窗外,雷声阵阵,久违的春雨飘然落下,连绵不断的珠子打在瓦上,汇聚成涓涓细流自檐下涌进潺潺流水中,喧哗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