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掺和这事,可霍去病喝了酒,他也不放心,他们毕竟还小,说是去揍人,万一喝多了反被人揍了怎么办?他年纪虽不大,但到底是个平阳侯,真到那个时候,有他在或许还能护他一护。
吃完饭,几个人商量好了作战方案便去了长安令府门口候着,一直等到天黑,义纵下了值回家,四个人悄悄尾随在他身后。
曹襄远远地跟着,他留下只是以防万一,并不打算掺和他们。
走到一个僻静巷子,霍去病小跑两步走近了些,拉开弹弓对着义纵用力一射,一颗尖利的石头正中他的后膝盖骨,义纵的腿一软,立刻踉跄在地,回头看是霍去病,刚要开口骂,头上突然被人套了一个麻袋,另外两个拎着木棍上来就是一通乱揍。
“霍去病,你他娘的居然偷袭我?”义纵在麻袋里面边挣扎边骂。
霍去病拉弓朝他射了好几颗石头,又上去踹了两脚:“让你去找我舅舅告状!”
义纵在布袋里面大喊大叫,叫声惊到了院墙里的狗,引来阵阵狂吠,墙里传来几声主人的呵斥。
到底是几个孩子,一听到动静,立马拔腿跑了。
这一顿没揍多久,义纵从布袋里出来的时候完好无损,只是心中那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本想放霍去病一马,让卫青好生管教,现下是不行了,连长安令都敢打,那小子也太狂了些。
次日,义纵一早便进了宫,控告霍去病殴打朝廷命官,又将他近日的所作所为全都揭露出来,请求刘彻严惩霍去病!
刘彻看他进殿时一瘸一拐的,手臂上也有包扎,正诧异着,闻说是被霍去病打的,顿时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说道:“这么大个人了,被一小孩子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跟朕告状?”
“这要是他一个人,臣也认了,可他找了一帮孩子趁臣不备搞偷袭”,义纵说着就抬着膀子抹泪:“陛下,霍去病打架斗殴,滋事扰民,现在连朝廷命官也敢打,目无王法,实在猖狂,臣身为长安令,有责任将缉拿归案,臣肯请陛下容许臣将其依法惩办!”
“他打你总得有个理由吧?”刘彻问道。
“臣昨日跟卫将军说了他近日闯下的祸事,希望卫将军能加以管教,莫要闯出大祸,他说臣向卫将军告状,来报仇来了。”
“朕就说嘛,他不会平白无故打人的!”
“陛下……”
“行了!”刘彻打断他:“霍去病确实狂妄了些,可毕竟是个孩子,回头朕替你教训他,你也别委屈了,朕给你放两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去河内上任吧,都尉一职朕给你空出来了。”
义纵愣住了,是自己戏演的不好叫皇帝看出来?
他宁愿给他升官,也不愿意惩罚霍去病,这心眼未免也偏得太过了吧?
难怪养出霍去病那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唉!
皇帝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好歹是升官了,昨天那顿打也没有白挨,算了,乖乖磕头走人吧。
义纵一走,刘彻便将霍去病召进宫来训了一顿:“小小年纪,当街纵马,打架斗殴,连长安令都敢打,你是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去病不敢!”霍去病立刻跪下。
刘彻想罚,却又舍不得,看着他有些烦,摆手道:“去去去,去你姨母跟前跪去,别在朕面前碍眼!”
霍去病岿然不动,与其去碍姨母的眼,还不如在这碍他的眼。
“怎么?不敢去?”刘彻睨着他:“要不朕把你姨母召来,让她陪你一起在这儿跪着?”
霍去病拱手恳求:“去病闯的祸,去病一人承担,求陛下不要牵连姨母!”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姨母境况堪忧,霍去病不敢牵连她,不得不服软,低下头道:“不该殴打长安令。”
“还有呢?”
“不该当街纵马,打架斗殴。”
“以后还干吗?”
“不敢了。”
“朕是看在你姨母的面子上才宠着你,下次你要再敢胡作非为,朕连你姨母一块儿罚!”
“……”
知道错了就好,刘彻也没有再追究,让人把卫青也召进宫来,提出让霍去病到组建羽林郎,省得在外面正事不干,一天到晚闯祸。
霍去病昨日偷跑出来打了人以后,没敢再回舅舅家,眼下见了卫青,多少有些心虚,刘彻说什么他都答应,有刘彻打掩护,卫青也无话可说了。
……
元光五年七月中,披香殿的盖姬诞下一位公主,刘彻取名刘婧,晋盖姬为夫人。
前面已经有了三个公主,盖姬这个女儿并没有给大家带来多少喜悦。抱孙子的希望落空,皇太后依然催着刘彻广纳后宫,早生皇子,刘彻不为所动,心里想的却是刘据。
虽然现在离据儿出生的时间尚早,可照现在的情况看,想要生据儿恐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