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我。只是学生已然抄誊好《史论》和《策文》,先生怕是无由罚我,实在遗憾。”
“殿下说笑了。”常思轩这也才知道,为了这个储君之位,她们这位殿下确实压制了不少本性。
就说以前的荒/淫/暴/虐也是改了不少。
“学生说没说笑只有先生清楚。”苏在歧含笑的脸突然一变,冷眼相待。
“先生何不解释一番,四皇子殿下那边的事,听手下人来说,你可是日日宿在皇子府。你该是我的人,作为我的太傅,先生此举,是否有些不大妥当。”
常思轩自然是感受到了不满,面色还是如常:
“殿下既为学生,当不该干涉先生的事才对。四皇子对殿下似乎没什么影响,左右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皇子。”
“臣,若是喜欢皇子,殿下可是有什么意见,殿下是要问罪于臣?”
“自然没有。”苏在歧面色变得极快,这下眼里就只剩下戏谑,“本殿那四弟长得确实不错,又在冷宫待过,饱受欺凌的,先生可要好生待他才是。”
“不过,也不知道还干不干净身子。先生玩玩就行,他也算是个身娇体软的美人,野猫嘛调/教驯养后更讨人喜欢,温顺乖巧了,你也能玩得高兴。”
“若是死了,再寻一个也就是了,只要先生喜欢。”
苏在歧骤然起身,踱步到她面前,搭在她肩上。
“太傅以后跟了我,成就了大业,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给你。”
她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只希望太傅不要不识抬举。
常思轩垂下的眼里翻滚得厉害,带着怒火想挥开肩上的手,却是一顿。
“太傅。”秦梓是看出来了,毫不客气地拔剑指着她。
袖口里的手攥紧又松开,常思轩定了身,藏住眼里的情绪,躬身施礼:“自然。聪明人只会选殿下,臣亦然。”
“秦梓,下次不要莽撞了。先生现在是本殿的恩师,可不能怠慢,要有礼貌才是。”
苏在歧唇色上扬,心情不错,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若是先生怪罪,我也护不了你。”
“是。”秦梓利落的收剑。
主仆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几乎消失在她耳畔时,才听“哐啷”一声巨响,方才苏在歧坐的上座四分五裂。
常思轩的一条腿不断颤抖,从鞋底浸出了深色的血,靴子被擦外翻的地方已经见了皮肉,她却浑然不知。
眼里疯狂又怨恨,恨不得将人撕碎。
苏在歧,你竟然敢这么说他,谁都不行,都得死都得死。
她缓慢地闭眼,有些后悔自己从小没有习武,不然不至于这么弱,踹个座椅都能伤了腿,还怎么杀人。
声响太过巨大,在偏殿的林立一下子就赶过来了。
常思轩跪坐在地上,脚边是碎的木条散椅,腿上是血迹斑斑,林立也是急,大声叫人进来,去喊医师。
等她的腿包扎好了,林立才叹了口气问她。
“你这是怎么啦?苏在歧哪里惹到你了,还伤了腿。”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书信是林立传的,听闻林立与南王走得极近,南王是谁带来的就不言而喻了。
看到常思轩怀疑的眼神,林立往旁边躲了躲,还是承认道:“她让我写信给你。”
她也以为女皇把常思轩赐给苏在歧当太傅,好友多少也会没事,毕竟南王现在需要势力和人心,只会拉拢不会树敌,她才答应写书信。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常思轩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气得不轻。
“你……”常思轩瞪着她,差点上不来气。
“……给我水,我渴。”
茶杯装满,递到她面前,常思轩没好气地接过,仰头喝完,阴阳怪气道。
“你可真行,枉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林立讪笑,知道自己不占理,也不敢反驳。
“你怎么气成这样?她说了什么话把你激成这样?”
说到这个常思轩眼里阴鸷和怨恨不断切换,林立吓了一跳,听到她的好友说。
“她说了他。”
放别人耳里是云里雾里的,林立却是清楚她说的“他”是谁。她也帮不了什么,想着南王的结局宽慰道。
“思轩,你放心。她有既定的命运,就算你不出手,她也会死得很惨的。”
常思轩眼里舒展,也是,苏在歧是要死的,也蹦跶不了多久去。她也难得置气,现在该是要讨苏云商的欢心才是,别的都不重要。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也知道,林立绝对不会只因为南王的要求就写信。
“我快死了。”
常思轩:“?”
“你在说什么鬼话?”林立面色如常,她猛地抬头时,她连微表情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