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正在厨房准备早餐。本来她和艾尔海森是轮流准备早餐的，但是艾尔海森昨天夜里才刚刚退烧，莉娅就让他先休息了。
莉娅昨晚一直守着艾尔海森，他都退烧了她还没休息，等艾尔海森醒过来喝药时已经接近凌晨六点了。
——还好镇灵一两天不睡觉也没关系。
莉娅这么想着，一边把调制好的药剂给艾尔海森服下，一边对刚刚醒过来的病号说：“如果还困的话你就继续休息吧，我下去给准备早餐。不舒服的话就叫我，我能听到的。”
艾尔海森刚刚苏醒，神色少见的显露出一点脆弱迷茫，让莉娅想到了被雨淋湿的流浪猫。这个联想一下子就让她对艾尔海森的心疼上了一个台阶——要知道艾尔海森醒之前她还是有点生气艾尔海森不爱护身体的。
她俯下身轻轻的亲了一下艾尔海森的唇角，“我就在楼下，哪里都不会去的。”
虽然大众认知的艾尔海森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恋爱这种东西是会生成滤镜的。结合艾尔海森刚刚的呓语和他之前的表现，莉娅有理由怀疑艾尔海森刚刚做了失去她的噩梦。
说真的，除了祖母去世的那段时间以外，这还是莉娅第一次看到艾尔海森皱得这么紧的眉头和掩饰不住的痛苦神情。
艾尔海森那种隐忍不发的痛苦神情让莉娅无法放心安睡，所以艾尔海森不会知道，他发热的这段时间，莉娅一直守在床边，他无意识的呓语其实每一句都得到了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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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在煮粥。老实说她其实不太擅长煮东西，可能是受艾尔海森影响，她在熬煮东西时也有看点什么的习惯。不过和艾尔海森能把炖肉熬成披萨的“专注”不同，莉娅身为镇灵那敏锐的感知让锅里的食物不会可怜的被熬干水分。
对于莉娅这种不擅长医术只掌握了基本急救技巧的人来说，准备一餐非常合适的病号餐是绝对做不到的——她对病号餐的认知还只停留在清淡易消化这一层面。
快速的扫了一眼最新的报纸标题寻找到感兴趣的内容，莉娅抽空看了一眼锅里的粥，决定先泡个咖啡。
虽然镇灵是可以压缩睡眠时间啦，但是她这个可怜艺术家还是会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又不是谁的脑子都能像艾尔海森那家伙的脑子一样维持冷静且高速的运转。事实证明，理智冷静近乎无懈可击的大书记官生病的时候脑袋也会宕机。
把报纸放在餐桌上，莉娅决定将就点用上次磨好了没喝完的咖啡粉快速冲泡一下起个提神的作用就好了，毕竟她现在也没有心情享受慢慢准备一杯咖啡的这个过程。
浅啜半杯咖啡，莉娅回去处理炉子上正在熬煮的粥。她的时间掐得很准，关火的时候粥的状态刚刚好，是浓稠软烂非常合适的口感。
莉娅听见了艾尔海森下楼的声音，她头也不回的对他说：“哥哥，我帮你请过假了，不舒服的话还可以继续休息。咖啡只泡了一杯，这种状态下还是别和了。”
“我知道。”艾尔海森的声音情绪很稳定，听上去似乎是恢复精神了：“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他停顿了一会，说：“我只是想看着你。”
“……”莉娅闻言回过身看了一眼艾尔海森，他穿着的家居服还是莉娅在他烧退后帮他换的，就是很日常的以舒适度为主的那种，他应该是有力气了就从楼上下来找她，头发什么的也没有整理，显得有点毛糙，看上去柔和安静得不可思议。
“如果精神还不错的话先洗漱一下，然后和我一起吃个早餐吧。”莉娅走向艾尔海森，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真实的存在于你眼前哦。”
虽然身上的香气同样是苦橙花略带苦涩的气息，但终究还是与梦中不同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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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
不知道艾尔海森做了一个怎样的噩梦，莉娅感觉艾尔海森对她的感情最近非常外显。不是说他之前的表现很冷淡，只是以往他还是保有一些，呃，藏起来的方面？反正就是给人一种他在这段感情里游刃有余的感觉。
就是那种会让人坏心眼想要激起来想要看到的失控样子。
说真的，莉娅看轻小说的时候就喜欢看这种角色的身上出现类似的反差感。但是艾尔海森他对自己情感的掌控力强到发指，他感性的部分极少展露人前，过去莉娅只能在他的行动中感知到他对她的爱意。
现在呢？现在的感觉就是深海的暗流化作汹涌的海潮。那已经不只是能从眼睛里感受到的情感了。
莉娅倒没有什么接受无能的感觉，她有点想调侃艾尔海森最近很黏她，但是想到她自己也是一个贴贴狂魔就偃旗息鼓了。反正他们也没有变成连体婴，就是待在一起的时间又变长了而已。
不是那种侵占私人空间的那种，毕竟他们该做什么还是照做，仍然是自己干自己的。就是从待在家里的不同房间变成了待在一个房间。
“你最近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