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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时天色大亮,齐悠白躺在榻上怔愣足足半刻。而后恰逢兄长打笑着进来,假骂他今日晚起之事。
“书可背的了?”
“未曾。”颇为难得的,齐悠白摇头笑着说道。
于是作为兄长的齐珏罚他明日再背两篇。
讲学解惑过半,齐悠白忽而笑着看向兄长。
“那宣国公主常来向兄长求学,问的是什么?”
......执着书卷的手紧了紧,这人稍稍眯起眼睛。
“她么,”
奇怪的很,问的倒从来是《硕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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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白的指尖覆上朱红的柱,传来的微凉倒是让她难得安心地闭眼。
她没有进殿,反而在半夜起身坐到这施了红漆的栏栅之外。
甚至难得而悠闲地翘了翘脚。
或许是习惯了某个默默无言少年的陪伴,宣月澜此刻竟觉得孤单。
不由地,她伸手捏了捏耳垂,指腹按下一颗圆润的玉珠。
宣国人不常穿耳坠,但这公主此时却有了一个。
直到身侧传来细微的风声,她笑起来,掀开一边开过的小盒。
“坐着吧。”
于是这风骤然就停息,似乎有人坐下任由她依靠着。
“你猜那那人藏得隐蔽的东西是什么?”
是教他如何如何快速夺取人身的秘闻法术?还是养精蓄锐一朝夺魂的隐忍?
……没人回答她。
宣月澜无趣地撑着脸,眼皮却悄悄地阖上。
离开前夜,晚上传来微凉的风。
远道而来的公主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