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直接碎掉。
“这怎么——”
害。
“得罪。”
齐悠白如常想要提起师妹,发觉此刻身形差异只好又变回来。
想了一想,最终他还是揽住了瘦弱的姑娘。
......青丝腾空时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叹气。
即使大师兄为化作女孩相貌掩人耳目,身上荷香还是浓的过分了点!
——搞得她很想打喷嚏。
齐悠白拢着整整大了一圈的师妹,觉得还是原来的相貌更好些。
至少......合理一些。
这是齐师兄第一次找不到词语形容这怪异,只好胡乱添上个“不甚合理”的由头。
但一点没察觉的青丝:……啊啊啊啊啊要打了要打了!她要打喷嚏了。
——声音太大。
别无他法,青丝只好自己狠狠捂住口鼻。
“啊~啊——啊!”
阿嚏。
剩下的半截音符突而被她香气逼人的大师兄一掌拢住,青丝没曾想到是这结果,下一刻却又被这隔着手掌的浓香渗得鼻子又痒起来。
靠。
此时恰好落地,她皱紧了眉头忙从师兄身侧跳下。
青丝弯着腰,好险她终于将这铺天盖地的痒意逼下。
然还有人在叫她。
“小师妹。”
身前处细细簌簌,是红衣少女自旁边小径走出,头上笼着一点新绿的枝条。许久未见的二师姐黎黎正在轻轻地唤她。
......青丝眼泪都要飙出来。
师姐啊——
齐悠白看着眼前姐妹情深,无奈笑笑。
待他悄悄散了自己浓重荷香,就看向一边看热闹的四师弟。
是被小师妹忽略了,站在一边的薛凉月。
“凉月,”齐悠白欲说话,这少年却作了个闭嘴的手势。
“师兄。”
薛凉月颊边疤痕还未消去,给这俊秀脸上平添上一份不协调的厉色。他看着自己的师兄。
“猜猜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
实际上那甚至不能称作一个人。
哦,一只鬼。
青丝呼了口气,还是义无反顾地伸出脚走上前去。
……
在太子所住昭阳殿偏一些的池塘处,正浮着一个面目青白的魂魄。
他身体呈现半透明状,已经快在浅淡的阳光里消散了。
青丝认出那是太子宣衾。
是书里出场就死去的太子,是宣帝丧心病狂下不幸牺牲的儿子。
也是死去的......宣月澜的兄长。
青丝摒弃一切杂念。
她独自走上前去。
微风习习的岸边是修剪整齐的花朵,不远处是青色盈盈的柳。
她突觉脚下踏上一个坚硬之物。
低头一看,她微微愣住,
这不是她的记忆,但她却能一瞬间知道。
——那是也曾年幼的长兄为了避免幼妹玩闹着落湖,亲手所植的棠树幼苗。
不过从来没活过就是了。
但宣衾每年都会拔掉枯根再种一次。
而今年不会再有人来管着这注定死去的枯树根。
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她继续往前走。
姑娘金色的卷曲裙摆垂于水面,却并没有下落和浸湿。
青丝不由自主的想起某门的绝技。
她所占的身躯却不自主地踏水而去,直到来到那鬼魂面前。颤抖着手,她搭上了那残破鬼魂的手掌。
死去的太子在白日中睁开了眼。
他穿着死去那天的金色鸾衣,残缺的脖颈处斜生一道长长的血痕。
其下露出的一点白色衣领已然是凝结的深红。
太子长得和宣月澜很像,不过是很英俊的男相。
除了眼睛。
这双眼睛更像他的父亲,也就是宣帝。不似母亲那样弯而翘,现在正呈现这样一种低垂的姿态。
青丝手指发冷。
“月澜,手——”
听到这鬼突而开口,青丝就看着她另一只手,不知道为什么也连忙搭了上去。
给、给你。
......不是,青丝突而发现这鬼好像在笑。
笑什么?
等到宣衾叹息声起,青丝感受到迎面的凉意。
“出来吧。”
出来?青丝忍不住回了头想要看向师兄等人,却撞上那消失半夜的姑娘快活眸色。
“哼。”
小棠花抚上身侧女子的脸。
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