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比如今天想当赛车手,明天想当插画师,后天又想当卤味小吃品鉴官。
后来竺青很少听他提起这些,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总之沈竺砚不差钱,又是沈家的一根独苗,他爷爷奶奶很溺爱孙子,扬言孙子随便挥霍,家底够花。
这是沈竺砚自己亲口说的,竺青也不清楚这里面有多少夸大的成分。
景橙时还没见到她家里的成员,这么一提起,比较好奇:“他跟你哥差不多大吗?”
“他跟我同岁,比我大几个月。”
景橙时想到一件事,突然问:“你哥知道我们在一起,是什么反应?”
竺青想了一下:“元宵节那天,他以为你会跟我去外公家,挺想见见你的。”
后来饭桌上,家里长辈也提起了景橙时,表示都对他比较好奇,让竺青抽空一定要带他回家吃饭。
景橙时不由得担忧起来:“你说,他见到我,会不会对我特别不满意?”
他这话也不是突发奇想。
当年知道景清影的对象只是个小职员的时候,他还对其嗤之以鼻。毕竟他姐一个包最低都得五位数,他当时就觉得他姐肯定谈着玩玩。
虽然这么想,但他当年看贺文松还是哪哪不顺眼。
不止贺文松,景清影谈过的好几任里,也有门当户对的,但景橙时就是对他们都看不顺眼过。
所以他觉得,竺淮见到自己肯定也是觉得不顺眼。
“不会的。”竺青笑着宽慰他:“他很想见你的,见到你也不会不满意。”
景橙时稍稍放宽心,又想到她还有个表哥,忍不住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那你表哥会不会看我不顺眼?”
毕竟竺青和这两个哥哥从小一块长大,关系亲厚,指不定看自己不顺眼,各种吹毛求疵,让她和自己分手。
竺青仰着头看他,伸手环住他的腰:“不会的。”
“要是他们不喜欢我,让你和我分手呢?”
“怎么会,他们没有那么苛刻。”
他这担忧的模样让竺青忍俊不禁。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脸颊有些微微发烫:“你忘了吗,你已经是我的了,谁说反对的话都不算。”
脑子里的担忧因为这个吻,全都化为乌有。
景橙时箍紧她的腰,突然把她抱在流理台上坐着:“卿卿。”
他这样喊的时候,与平日里喊得一样缱绻动听:“你抬头看我。”
竺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两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搭在他肩头,听他的话抬起头来,羞赧回应:“嗯。”
又靠近她些许,景橙时盯着她没有眨眼睛:“你知道我喊的‘卿卿’'',是哪两个字吗?”
他这么问,肯定就不是她名字里的那个青。
竺青眨眨眼,猜出来了,所以脸更红了,却没明说:“哪两个字?”
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古时,夫妻的爱称。”
话落,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惩罚似地亲了又亲,一直到竺青红着脸推他,他才停下,红着耳朵问:“现在知道了吧。”
竺青红着脸点头,朝旁边的灶台指了指:“汤要烧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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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天晚上竺青教景橙时学做饭后,连着过了一个多月,他们都会买了食材在家下厨。
景橙时现在已经能够不需要竺青的指导,自己也能在厨房大显身手了。
昌照的气温最低仍是零下好几度,每天艳阳高照,却不见温度有丝毫回升,依然很寒冷。
只有景橙时一心想下厨的心依旧火热。
春分这天,正赶上周日。
失业在家待了一个多月的方菡叙终于说服了徐月华让自己出门旅游,收拾好东西火急火燎赶去了机场。
她这边去了机场,那边徐月华就下楼来找竺青吐槽:“你是不知道,我前脚刚答应她,她后脚就把收拾好的箱子拎到家门口。”
说到这,徐月华气不打一处来:“生怕我反悔一样,你说我都答应她了,能言而无信吗?”
竺青知道方菡叙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她一早就买好了机票,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徐月华不答应她,那她就偷跑。
不过她在家的这一个多月整天念叨,徐月华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以为她是在国内玩一圈就回来,索性就同意她出门玩一趟。
要是让她知道方菡叙是飞往佛罗伦萨的航班,按照徐月华的性子,说什么也会把人留在家里。
竺青宽慰道:“您不用太担心,她不是孩子了,总会照顾好自己的。”
徐月华叹口气,摆摆手:“不提她了,一提她我就生气。”
她换了个话题:“对了,成林五一办婚礼,你和小景的好事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