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太阳》。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只不过当时他漏了后半句——
“和你的心上人,走在街上。”
如今她看见了太阳,拥有光亮。
然后,他们走到了一起。
……
将近十点钟,景橙时把竺青送回了家。
室内亮堂堂的,家里的灯全开着,她请景橙时进屋。程栀子知道她怕黑,所以临走前把开关全开了,顺便给橙子喂了粮。
橙子从沙发上跑到玄关:“喵呜。”
“想喝什么?”竺青让他去沙发上坐着,自己朝厨房走。
景橙时把花放在玄关,猫抱在怀里跟在她身后:“水就行。”
“嗯,我来烧水。”虽说已经立了春,但温度还是一如既往地低,夜晚温度更是将人冻的直打冷颤。
她洗干净手,将橱柜里的红茶,桂花以及蜂蜜罐子拿出来,开始煮桂花红茶:“你去客厅坐会儿,我这边马上就好了。”
景橙时就是想和她呆在同一个地方,拒绝道:“不要,我要和你呆在一块。”
“喵呜。”
橙子像是能听懂话一样,才不屑当电灯泡,从他怀里挣脱回了客厅,模样十分傲娇,扭着猫步头也不回。
“可是在这里等着很无聊。”水烧开还得等会儿,竺青和他肩并肩站在流理台旁,拉起他的手晃了晃。
景橙时毫不在意,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跟你在一起就不无聊。”
竺青红着脸瞧他的手看,他的手指修长又匀称,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你之前有学过钢琴吗?”
“小时候学过一点。”但他没什么耐心,也不感兴趣:“后来去学了电吉他。”
景橙时小时候很调皮,耐性也不好。
学钢琴是陈臻要求的,但他没兴趣,学了半年之后,怎么都不愿意继续练琴。后来对电吉他有兴趣就学了这门乐器,又加上他这副嗓子生得好,唱歌也好听,以前梦想也是当乐队的电吉他手。
后来大学迷上了摄影,有些年没练过了。
竺青练的是琵琶,不太了解电吉他,不过这两种都是弹拨乐器,形状有些相似,但弦数和弹奏手法不同,不过简单来说,都比较费手。
她端详着景橙时的手,用指尖点了点他的指腹:“我以前练琵琶的时候,指腹磨出了茧子。”
自从那年她参加学校演出摔到尾骨,竺淮就将她最宝贝的那把琵琶收了起来。那之后她也没精力再练,久而久之就搁置了,手上的茧子也随着时间流逝,太久没练过琵琶而消失不见。
景橙时也垂下头,张开手给她看自己消失的茧子:“我也很多年没碰过电吉他,手上磨的徽章都没了。”
他把当年磨出的茧子称作徽章。
越说越有兴致,他反手将竺青的手握在掌心:“等有空我弹给你听。”
“好。”
景橙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得意,突然说:“你会琵琶,我会电吉他,我们天生一对。”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关联到一起的,竺青笑了,她没反驳:“嗯。”
水烧开了。
景橙时不太爱吃甜,她少放了些蜂蜜,从橱柜里拿了只新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拉着他去客厅。
橙子这会儿正趴在电视柜上用手扒拉着柜门:“喵呜。”
这是又饿了,竺青从柜子里拿了根猫条出来喂给它吃。
景橙时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客厅的摆设。竺青似乎有强迫症,茶几上摆放的东西和住在昌照时摆放的一模一样,就连橙子的爬猫架和猫粮碗也是摆在相同的位置,像是复刻一般。
要不是这套房子的户型和装潢与誉府不同,他都要怀疑竺青是把这儿搬到昌照的。
他送的花被摆放在家里的各个地方,乍一看像是花店,有些能保存的她都用相框裱起来了,还有一些是放在透明花瓶里。他发现竺青很喜欢折纸,家里摆放了很多折纸手工品,有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动物,还有些纸折的花卉。
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橙子吃猫条,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电视柜上摆放着的几个相框上面。
景橙时绕过茶几,走到竺青旁边,凝眸看了眼那三个相框。
有一个相框里放着她手绘的玫瑰花,还有个相框是她和橙子的合照,相片里的她微微笑着,怀里抱着身穿公主裙的橙子,她举起橙子的一只爪子,笑着看镜头。
很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又将目光落在离自己稍微远点的合照上,是一张幼儿园毕业合照,他站在这儿有些距离,没法直观地看清竺青站在哪儿,也有些纳罕她会把这么久远的合照放在这儿:“卿卿。”
竺青抬头:“嗯?”
景橙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