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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相逢(2 / 2)

。大雄宝殿气势雄伟,明柱素洁,宝相庄严。

殿前香雾缭绕,来往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萧岁怡与桐娘子被人群挤散,她遍寻不到桐娘子人后,便独延小径,往后山幽静处踱步而去。

曲径石路青苔纵横,道旁草木繁茂。冷松倚崖直抗风雪,劲草扎根不屈疾风。

远处青山如黛,残云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席卷冬日初生的暖阳;四下清幽静谧,只余钟响磬鸣,泠然浮荡在山间中。

萧岁怡驻立在山腰一处孤亭中,景致清丽,风光秀美,胸中涌当的郁结平复稍许,豪兴大发,在此地边痛饮,边吟道——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语毕,放声笑不止。②

却闻有琴音珠圆玉润,袅袅于耳。时如细泉蜿蜒流淌;时如飞瀑湍急下坠;时如沙场战马嘶吼;时如舞宴佩环齐鸣。萧岁怡沿声寻觅,峰回路转,青砖小瓦房呈现在眼前。

萧岁怡站在院中,这琴音和那人极为相似,听罢一曲,一时怔然。

她看向抚琴人,一个极为苍老的妇人。老妇亦看向她,不知怎的,她似是看见了那老妇眼中的泪光。

萧岁怡率先反应过来,拱手道:“晚辈唐突,扰老人家清修,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那老妇人温声道:“无妨,老婆子一人寂寞,难得有人作伴。”

她细细打量萧岁怡的面庞,缓慢道:“我观姑娘,眉宇间有愁容,若不嫌弃,不妨与老婆子说说。”

萧岁怡却抬眼向远方,眉心微蹙,淡淡摇了摇头。

老妇不再深究。她起身进屋,取出一把紫竹洞箫,要赠与萧岁怡。

萧岁怡伸手接过竹萧,低头把玩着,“老人家怎知我会吹箫?”

老妇只道,“姑娘,这箫声虽解不了你心底的愁苦,也可平复你一两分心绪。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之间,已白发苍苍。时间是良药,宽恕了罪过,原谅了错误,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随心自在,行云流水,方为正理啊。”

语毕,抬手抚琴。萧岁怡心中微有触动,与她琴箫合奏。

至暮色降临,萧岁怡才欠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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