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孤整顿朝纲,为民谋福。”
“还望王爷为天下人思量,早日出山,助孤一臂之力。”
江砚之剑眉微蹙,半响后,“本王会考虑的,希望陛下今日所言,不是花言巧语。”
李潜点头,转身朝着顾娇房间方向走去,江砚之见状暗自叹气,没有阻拦。
江砚之刚走出院门,就见到宴锦惜躲在旁边,俊美一扬:“晏晏在此处做什么?”
宴锦惜支吾着没有说话,眼睛勾人似的直直瞧着江砚之,似是要把人看化,她知道江砚之向来就吃她这一套。
她刚才被江砚之支走,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藏在暗处听墙角。
刚才正想逃离,没想到江砚之脚步竟如此之快,她躲避不及,只好装傻卖乖,希望江砚之能放她一马。
江砚之迈着稳健优雅的步子走到宴锦惜面前,眼底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坏笑:“没想到王妃如此在意我,竟要时时刻刻守在本王身边。”
“既如此,不如让本王仔细瞧瞧王妃有多在意本王。”说罢,江砚之骤然将宴锦惜抱起,快步走向他们的院子。
“王爷!放我下来,当心被人看到!”
“王爷!江砚之!”
*
屋内,顾娇还未就寝,身处母亲闺房之中,往事如走马观花般一一浮现脑海。
她不由得想起了今日在亭中偶然听到的对话,顾娇不是没有怀疑过李潜让她入宫的心思。
只是当时,她以为李潜是为了钳制顾家和顾栏,所以才迎她入宫。但是几个月的相处下,她慢慢发觉李潜对她是有真心的。
可今日听到的,简直是给她当头棒喝,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本事,娶了她就能同时掌控顾氏和临安王府江氏。
可李潜今日所举,似乎又是为她抬身价。
或许,李潜对她是有真心的。
但身为帝王,玩弄权术,本是理所应当,真心怎么抵得过权势。
帝王之心,本就深不可测,能给她一丝真心,本就是怜悯施舍了,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可叹,世人本就如此,人心不足蛇吞象。
想到舅舅临走前说的,顾娇走到窗前,正要关紧窗户,却见一人闪身而进。
顾娇一惊,刚要大声喊人,就被来人捂住了嘴,轻推至墙边。
“嘘,是我,不要怕。”顾娇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又是那个喜欢夜晚爬墙的陛下。
顾娇用力挣脱李潜的桎梏,将人推到一边,眼中满是戒备:“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李潜上前,距离顾娇不过一步之遥,“我来看看夫人在使什么小性子。”
顾娇一哽,险些被他的一声“夫人”哄住,“陛下多虑了,臣妾并未使性子,只是臣妾念及外祖母年岁已大,想多陪陪她老人家罢了。”
李潜轻捏住顾娇的下巴,凑近去看她的眼睛,“还说没生气,都自称‘臣妾’了。”
顾娇一愣,从那晚起,李潜确实不再她面前自称“孤”,而她也在李潜的娇惯下失了分寸,没有再自称过臣妾。
“让我猜猜,你因何生气?”
“是不是听到了我和你舅舅在亭中的对话?认为我迎你入宫,是为了得到顾家和临安王府江氏的支持?”
李潜见顾娇一脸吃惊,似乎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知道她的心事。
“顾娇娇,虽说你后来去了漠城,但你的脾气本性我一清二楚,不要忘了,你是我养大的。”
顾娇微微后退,一脸戒备,像极了被拆穿心事的兔子,竖起浑身毛要去攻击人一样。
“事实不就是如此吗?陛下还有什么辩解的?臣妾理解您身为帝王卖弄权术,但您不该利用我算计我的家人。”
“明日我还要随外祖母去祭奠我父母,要早点歇息,还请陛下离开。”
李潜眼见顾娇发脾气,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破天荒地耍赖皮,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李潜!你个登徒子!”顾娇呵斥一声,走上前,拉起他的手想往外拽。
只可惜,她的力气到底远不及李潜,她被李潜轻轻一拽,便趴在了李潜的身上。
!!
李潜紧紧抱着挣扎的顾娇,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顾娇娇你真的不知晓我的心意吗?”
“自成年,我了解男女之情后,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
“我李潜对顾娇唯有呵护和爱恋,绝无半分利用,苍天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