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公公,顿时觉得胸口有什么堵住了,一时喘不上气来,这感觉越来越浓烈,遂吐出一口鲜血。
太后听后一手扶额,昏了过去。
宇文成都被抬回家中,宇文计便把他关在房中,等第二日宇文计才发现他竟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无数道可以看见白骨的伤口,地上的血已经成了红褐色。
“成都,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宇文计第一次有些心疼的握住了他的双肩眼眶湿润的说着。
宇文成都心如死灰,他要干什么,自然是陪她去死。
“爹,成都一生别无所求,只要日日能看着她便心满意足,如今她死了,我便也就死了!”宇文成都面色苍白的紧闭着眼睛,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有多后悔,要是当初再勇敢一些,要是不去求他根本得不到的父爱和关注该多好。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被他摊到呢,有了功名利禄和爱人怎么还敢奢求亲情也能温存呢。
“不,你是宇文成都呀!你不是普通人。成都,为父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忘了她。你可以有成千上万的女人,但是你不能只爱一人,无欲才能无敌,忘了她,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儿呀!你以前就做的很好呀!”宇文计红了眼眶,他怕,怕宇文成都这个带给他无上荣耀的儿子死了,也怕他的儿子死了。
宇文成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宇文计,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认可过自己,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自己不是打骂。
“父亲……”宇文成都轻唤一声便倒了下去。
……
林枳醒来已是半年后,她从床上艰难的走了出来,便见着一群妇人正在有说有笑的收着庄稼。
“你醒了!”一个胖胖的老妇人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林枳忙像那妇人行礼。
“这是钟山。是我儿子在山崖下发现了你,把你带回来的。”那老妇人说着伸手摸了摸林枳的头,“不烧了就好。”
林枳闻言忙向着老妇人行大礼,“多谢你们救了我,敢问您儿子现在身在何处,我想当面谢谢他。”
“恐怕一时半会不行,他们正在准备打仗!你先安心在这修养。”一个年轻的妇人走上前来,虽然她衣着朴素可是气质却不俗,一举一动尽是大家规范。
“小女名叫林枳,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盈盈,这位是我嫂嫂名叫季蓉蓉”另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笑容明媚的走了出来。
“那我也同盈盈妹妹一同叫你嫂嫂可否?”林枳笑着问
“自然可以,行了我们别在这站了进屋说。”语罢众人了进屋
“嫂嫂方才说打仗?不知谁在打仗?”林枳不解
“宇文相国把持朝政,在朝中排除异己残害百姓,使得大洲民声载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宇文计逼得走投无路才上的山,今日他们便准备潜入京城,杀了宇文计。”蓉蓉边摘菜边说
林枳闻言大骇,不过数月,竟有这样大的变化,“嫂嫂,不瞒您说我是定海王的女儿明珠郡主。那宇文计的身边有宇文成都,只要有他在没人杀得了宇文计!”
“我们怎会不知,可是有些事也不得不为。”蓉蓉无奈叹息,她祖父和父亲皆是忠良,却被宇文计陷害,她若不是要照顾这一众妇人,也定会亲自前去。
“嫂嫂,你们这可有快马?”林枳问
“妹妹要马做什么?”
“我去或许他们还能有一线生机,我曾与宇文成都有过一些交情,想来他不会太难为我。”林枳笃信的说
盈盈牵了一匹烈马“姐姐当心!”
“嗯!驾~”林枳朝着京都方向奔去
从钟山去往京都只有一条大道,而若想从相国府逃脱最好的路线便是西山竹叶林。
林枳骑马刚赶到竹叶林就听见前方有打斗的声音,吓得她赶紧躲在草丛里面。
瞧着声音越来越近,就发现一行人正被宇文成都追着跑。
为首的人拿着重达六百斤的披天神斧尚且能抵挡宇文成都几招,其余人武功也不错却不敌宇文成都万一。
林枳看着为首的人好似在哪见过,仔细想想才发现原来正是恩公。
“尔等刺客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宇文成都见对面众人皆不敌自己,于是便也没有那么认真,将手中的凤翅鎏金镗一收,骑着马晃晃悠悠的上前。
“宇文成都,你们父子二人淫毒狠辣,祸乱朝纲挟持天子和太后,天下英豪人人得而诛之!”为首之人收起披天神斧义愤填膺咒骂着
宇文成都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微眯着双眼盯着眼前这一群人。
“尔等蝼蚁还是想想自己如何逃脱再说。”语罢便又上前去
另一个手拿金刚锤的人上前挡了宇文成都一招,“哥哥们快走,我来托住宇文成都。”
“十三弟”为首的人见状忙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