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不候。”
说完,周如渊便目不斜视地越过她出了门。
……
周如渊离开后,季思言弯腰将地上的黑卡捡起,走向窗边,她怔怔地看着窗外的细雨霏霏,忽而低喃:“生日快乐,季思言。”
今天是她的生日——除了闺蜜,再无其他人记得。
季思言压了压眼底的湿意,推开窗户将手中的黑卡扔了出去,而后头也不回地的出了周如渊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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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言运气不错,车子刚驶出南屿,大雨便毫不含糊地停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车载导航提示,前方右转。
季思言轻点刹车,减速驶入了右侧的辅道,将车停在了一个清吧的门口。
清吧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桔梗里”。
也算是有缘吧,她住这附近,而清吧离她喜欢的南湖7号地铁广场也近。
所以平时心情不好时,她会来这里坐坐,对这也还算熟悉。
在门口停好车后,季思言去吧台打包了两份长岛冰茶。
而后径直往南湖7号地铁广场的中央走了去。
那里有个警察岗亭,24小时有人驻守,喝醉了也没关系。
这些年,她一难过就会来南湖7号地铁广场的习惯从未变过。
季思言找了个离警务岗亭最近的位置,她将椅子上的雪水擦干后,坐了下来。
她身着淡紫色的长风衣,艳丽的眉眼间流动着厌世的清冷,似朵安静盛放在雪地里的桔梗花,花期不对,气息萎靡。
手中的长岛冰茶随着她仰头的动作,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大概是被周如渊刺激到了,又或者是真醉了。
视线落在广场中央成双成对的情侣间,季思言突然特别地想念一个人。
一个曾待她极好,却早已淡出他生活好多年的男人。
季思言瞥了眼手中已经见底的杯子。
忽而轻笑,带了点自嘲,“他应该不记得你了吧——谁会在原地等你七年的?”
“姑娘,你没事吧。”
好听的低音炮嗓音从头顶传来,将失神的季思言吓得不轻。
季思言警觉抬头,看来人是个年轻的警察,随即摇头一笑,“没事。”
说着还起身给他敬了个中规中矩的礼,“警察叔叔,辛苦了。”
“……”
见她明显犯了迷糊,年轻的警察有些好笑地扫了她一眼。
后又抬手朝她的左前方指了指,“姑娘,那边那人你认识吗?”
季思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酒瞬间就醒了大半——厉之郁?
此时,天空中又下起了小雨。
男人就那么站着,直直朝她投来的目光,因为隔得有些远,看得不大真切。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撑开一把红色的大伞。
宛如绽放在黑夜中的曼陀罗花,矜贵与邪性浑然天成。
那扎眼的赤红,让季思言有些恍惚。
上大学的第一天,她就因下雨迷失在了东大的校园里。
那天,他就是撑着这样一把赤红的雨伞,毫无预兆地闯进了她的世界。
之后的一年里,他不分场合地堵过她三次。
话不多,但记忆深刻,他说:“季思言,我看上你了,你要不要跟我……”
“姑娘?”
季思言回神,看向一旁的巡警,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冲人傻笑?”
“……”她笑了吗?
季思言几乎是本能地垂了眼,脸颊也有些莫名的发热。
她不善撒谎,难免局促。
“警察叔叔,你听说过厉之郁吗?”季思言忽而发句。
刚上大学那会,宿舍的人都在聊“南湖厉之郁”。
说起他,个个都眉飞色舞,激动莫名。
她一时好奇地问了句:“厉之郁是谁?”
众人回:“南湖能有几个厉之郁?当然是南湖厉氏财团的长公子啊……”
这些年,但凡和他有关,她都会下意识地问一句:“你听说过厉之郁吗?”
“姑娘。”
警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忽而扬眉一笑,“你的意思是你认识厉之郁?”
季思言点头复又摇头。
还没等她开口,优雅磁性的男音突然插了进来,“厉老三。”
几乎是同时,季思言下意识地躲去了警察的身后。
倒也不是怕他至此。
就只是本能地,不想让对方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哥,你说你半夜撑把破红伞,是想吓死谁啊?瞧你把人姑娘给吓得。”
“……”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