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打包给了棒球部的经理前辈,听贵子说前辈们在做一本关于棒球部的相册。
“真好啊,这种青春的感觉。”我捂着胸口,面露欣慰的神色。
代替前辈和我对接的贵子笑出了声:“一月怎么老气横秋的。”
“因为老夫饱经风霜,青春不再了。”我如是接话。
最近我的身边大多是不理解我的脑回路,但依旧能和我聊天愉快的人。原本因为被人诟病而收敛了些本性的我,最近又开始如脱缰野马般放飞自我起来。
“说起来,既然有记录棒球部生活的打算,那要不要像新闻部一样弄个推特账号?”我突然想到。
贵子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情,交握着的双手正做着小动作。“其实之前和前辈讨论的时候也有提过,不过三年级的前辈说本来经理工作就很忙了,在分神运营账号的话太辛苦了。”
她大概是想创建个属于青道棒球部的账号的,只是迫于前辈的压力而没有继续坚持。我也没法说出我可以这样的话,于是岔开了话题。
聊着聊着话题便到了御幸和仓持身上,贵子大概是对同级的两人感到好奇。
“御幸君和仓持君看起来关系很好,但是似乎都没什么别的朋友——这么说来,一月是个特例哎。”
“大概是因为我的朋友也很少吧。”我推测道。
贵子听了这话,有些惊讶:“抱歉,我还以为一月的朋友会很多呢。”
我摆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我这个人不太合群啦。没办法,优秀的漫画家总是孤独的。”
“我倒是觉得优秀的漫画家会越来越受欢迎哦。”贵子没有把我的自嘲当作玩笑,反而认真地反驳了它。
真是个好女孩。我这么想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正巧摸到了裙子口袋里的糖果,便拿出来送给了贵子。
我们又稍微聊了两句,之后就回到了各自的教室。我从走廊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走进教室的时候,一下子便看见了沐浴在阳光的两个人:御幸坐在座位上撑着脑袋,正在说些什么,仓持倚靠在御幸前桌的椅子上,因为御幸的话而扬着嘴角。风把窗帘吹起,布料的一角擦过御幸的脊背,不时遮住一些光线。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似乎也没有和他们交换联系方式。
御幸和仓持好像在聊昨天比赛的事情,有些特别专业的领域我也不算了解,硬是加入的话不光他们聊得不尽兴,我也会因为不理解而感到无聊,因此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联系方式的事情,像是无意间被我丢下的橘子核偶然生根发芽一般,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想着既然找不到像贵子那样顺理成章交换联系方式的办法,不如就把它当成一次游戏或是惊喜。
上公民课的时候,我一如既往地左手立着课本,右手拿着铅笔。期间有几次因为抬头思考和老师眼神撞上了,惹得老师时不时看我几眼,露出欣慰的神色,大概是误以为我在听课吧。我毫无愧疚地接受了这份欣慰,然后继续在纸上涂涂写写。
我画了两个小人,旁边画了个六边形,上面对应着力量、智慧等常见的属性,下方写上了数值分配的原则。我还写了两份简要的说明书,和角色卡一起收进了信封里。
放学的时候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棒球部,而是先去他们的鞋柜,把信封放了进去——他们明天会看见它的。
下午照例去了球场画速写,不过因为太期待明天如何反应,笔头没怎么动,光是盯着球儿们发呆了。
“今天没怎么画球员呢。”旁边的经理前辈突然出声。
我慢慢回过神来,下意识看向自己的速写本,上面只有几个运动中的人物和形态奇特的怪物。我点了点头,谎称自己在构思新漫画。
“欸——感觉会是很有意思的漫画呢。”
我不知道前辈哪来的错觉。趁着她说出“画完要给我看”这样无可挽回的话之前,我先开口说了要早点回家。
一般来说我离开的时候,棒球部的训练还远没有结束,我和仓持、御幸没办法道别,但今天不知怎的,他们俩人恰好和正提着包打算离开的我对上了视线。
我走了——我用唇语说着。御幸冲我点了点头,仓持则抬起手挥了挥。
这是我们三人第一次道别。我突然意识到这点。我又忍不住想着,要是交换了联系方式,道别就会成为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翌日中午,我如信中所示,来到天台等候。御幸和仓持紧随我后,也拿着便当和信封赶来了天台。
今天的天气不错,微风徐徐,阳光也并不耀眼,最是适合天台吃饭的日子。
仓持皱着眉头看着天台的门,然后看向我:“你怎么有天台的钥匙?”
“伟大的赤崎一月大人无所不能。”
为了防止学生模仿影视作品里的场面而造成事故,天台的门一般都是锁着的。但我不一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