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处理情绪的小办法。
如果有一种强烈的情绪,你很抗拒,也无法排除,那就尝试完全接纳它。
记住这种感觉带给你,恐慌,害怕,焦虑,然后再告诉自己,我不需要他们。
许岁闭着眼睛冥想了一会儿,半睡半醒间,脑海里浮现的是徐文博的脸。
他站在阳光下,笑着朝自己走来,浑身散发着明朗的少年气息。
他抽着烟,沉默地看窗外阴沉的雨天,状态松弛又迷人。
还有靠在他肩头上的温暖。
很舒服。
没有排斥,没有不安。
她只是放任自己去想,然后在天亮之前把所有思绪埋藏起来。
许岁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早上,快速办好了手续先送她爸爸回家。
许岁家的房子,是以前他爸爸厂里分的楼梯住宅,虽然老,环境倒是干净。
不过她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个家,没给过她美好的回忆。
说起来很可笑,她绞尽脑汁的想,硬是挤不出一点好来。
她也很久没回来过了。
许岁爸爸病了以后,说话越来越不利索,看样子连喘气都嫌累。
俩人一路上没怎么交流。
许岁想收拾下东西再走,她突然发现那些盆儿,衣服,生活用品,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她只有随便整理了下,准备打声招呼就走:“爸,我走了,我待会给我妈打个电话,叫她回来。”
“小岁,”许岁爸爸突然喊了一声,“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妈和弟弟,但请你原谅他们,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弟弟他......”
“那请问,他们把我当一家人了吗?”许岁突然有想哭的冲动,“有吗?”
这些老好人语录,她从小到大真是听够了!
一家人,多么讽刺!
你为什么要生我,而不爱我!
为什么同样作为你的子女,我和他的待遇不一样!
因为他是儿子?
我是女儿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情那么多,没有这么多为什么!
许岁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麻木又冷静:“爸,对不起,可能你们觉得我不孝,我没有时间来照顾您,这点确实是我作为女儿不称职,因为我没有依靠,我只能靠自己。”
许岁转身轻轻地说:“请你替我对他们,说声谢谢。”
离开家后,许岁脑袋发懵,只环绕着最后她爸爸发出浅浅的叹息声。
想哭,此时她非常的想哭,想放肆的发泄。
她从不愿意去细想公不公平,那没有意义,人活着最大的意义是当下。
可是总会有人来戳她的伤口。
尽管她已经那么努力的保护自己,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
每个人都有各自无奈的,无法摆脱的牵绊。
要不要面对?怎么面对?
全凭自己说了算。
雨停后,外面的热气重回大地。
走了一会儿,许岁浑身是汗,想哭的情绪也被蒸发掉了。
什么烦恼,所有的一切抛之脑后。
除了呼吸都不重要。
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洗个澡,毕竟还有正经事等着她。
虽然已经给王悠悠打了招呼,许岁还是以最快速度回家收拾好,跑去店里。
细细想来,她好像一直人缘不错,身边有些朋友愿意真心实意的帮她。
哎,这就想的通了,总归还是占一头的。
今天实在耽误的有些晚了,许岁快到店里时,已经接近中午。
站门口外时,许岁已经看到了莫莫,还有包飞,肖彦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围一桌。
她的咖友粉比老板本人更积极。
她刚一拉开玻璃门,所有人迷之默契地转头看她,然后发出惊叹。
“哇呜......”
“真酷。”
肖彦:“美女老板,你终于来了。”
许岁勉强挤出个笑:“对不起啊,有事耽误了。”
打了声招呼,那几桌继续聊天。
许岁走到吧台后面,正在弯腰找东西的徐文博突然撑起身子。
徐文博从头到脚的看她,目光在白又细的腿上停留了几秒:“你,没睡好吧?”
许岁说:“肯定啊,在医院怎么睡得好。”
“你俩这样子,让我无法不想偏。”王悠悠从布帘后面走出来说。
许岁看了看徐文博,他穿了件黑色短袖,灰色的运动裤,很正常的打扮。
问题就在于,许岁也穿了黑色短袖,戴了黑色棒球帽。
许岁十分淡定地说:“我黑色衣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