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只是不希望你和水丘辞成亲!”
辛容目光冷漠地说道:“有如此智谋,你就用来阻止我与水丘辞成亲。你——出刀吧。”
乐东城还带着披风上的帽子,侧脸上飘着的一缕白发,融入了飘雪和月光中。
“阿容——我们真得不能在一起吗?”
“师兄死了。在穆辰派去的人和另一群刺客的围攻之下,中箭坠崖了。”
“你说什么?柳慕他是死在——不——不是我——阿容我没想到得!”
“出刀吧,乐东城。”
“阿容——好——好——”
乐东城刚抽出弯月□□,就见落雪中一道冷光闪了过来。
他不遗余力地格挡着那把龙泉宝剑,直到与他刀剑共舞的人,一剑从半空斩下,断了他惯用的弯月□□。
被凛冽的剑气震得后退数步,他方才旋身站稳。
只是转身时,已经来不及躲开雪花上的剑尖了。
乐东城看着刺穿自己左肩的龙泉宝剑,想起来三年前一个夜晚,在小院里和辛容的对话。
“情是个什么东西。”
“乐公子怎么问这个?”
“父母早亡,无其他亲人,不是很懂。”
“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情之人,不能光说,关键要做。”
“怎么做?”
“憎恶之情,直接出手。喜爱之情,直接出手。”
“如何出手?”
“前面出剑,后面出钱。如此做,情方显。”
……
龙泉宝剑刺入的那一瞬,辛容只见乐东城月华色的披风帽子,在他旋身时滑了下去。
满头灰白长发,随着风雪飘然而过,带着冰凉轻拂在她的侧脸上。
“你——”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沉默了。
冰天雪地中,乐东城感觉不到龙泉宝剑刺入身体的疼痛,强撑着说道:“憎恶之情,直接出剑——阿容,你为何不杀了我?这一剑,离我的心,有点远了——”
轻翘的唇角渗出了如同红梅之色的鲜血,他心中却得意:果然如此,就是看在国库里那满满当当金银的份上,阿容你也不可能真得杀了我。
“我还会找罪魁祸首为师兄报仇。这是你作为帮凶的代价。”
“你还是狠不下心杀我——你还不承认——我就在你心上。”
一剑拔出,辛容在口吐鲜血之人踉跄后退时,毫不犹豫地又刺出一剑。
“乐东城,我也没去杀穆辰。难道你觉得,这是因为我喜欢他?这一剑,是为我自己报仇。”
“你——阿容——这一剑离我的心——就更远了——”
乐东城只知道辛容没舍得杀他,就算卑劣,他也要再争取一次。
抬手用苍白无血色的手指抹了下唇角的血,下唇顿时殷红欲滴。
“阿容,你忘不了那天我与你之间的纠缠,是不是?我们已经那般亲近——你根本没能彻底拒绝我——我吻你时,能感觉到,你是愿意得。”
乐东城任由伤口流着鲜血,满目期许地看着执剑之人。
可心中,却在捕捉一丝一毫一点一滴一微一末的机会。
阿容,看见我满头的白发一定心疼了吧。
阿容,你的身体根本不能完全拒绝我啊。
阿容,你还要替天下苍生一直照顾我呀。
阿容,用假死药后,我不会再给你离开得机会了。
我给过你与我两心相悦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得。
若以后封了你的经脉废了你的武功,也怪不得我。
我,只怕真得是成无垠的儿子吧。
哈哈哈哈——
水丘辞站在华灯晕光外远远地看着,他刚才告诉辛容一句话:
战略上,忘记自己是女子,藐视一切妄想用世俗禁锢自己之人;
战术上,牢记自己是女子,重视所有企图以伦理奴役自己之人。
容儿,乐东城会利用你瞬间的情绪,你悲悯的天性,你身为女子的禁锢,你仁善的侠义,你心境的动摇,想尽一切办法来困住你。
他想让你放弃一切,只围着他转。
那不是爱你,那是禁锢,是奴役。
辛容冷冽的目光直直穿过片片飞雪,一剑抽出旋身站定。
剑尖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下透入雪白之中,异常鲜艳。
她嗤笑一声,说道:“若那日换成我是男子,不也一样会有反应。但,这无关男女,更不是心甘情愿!”
乐东城愣住,他之前分明见到辛容有些不自在的模样。
怎么当下竟——毫不在意了——
“阿容,你当时明明主动抓着我吻我了,你只是太过羞恼不愿承认才刺伤了我。那镜月香,绝无情动之效。是你自己情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