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内。
秦皇端坐在龙椅上,“宁爱卿,你说苏卿触犯盐律,扰乱市场,可有证据?”
“还有,苏卿购买那么多盐巴做什么?”
宁翰阙道:“陛下,微臣已经收集到镇国侯购买盐巴的证据。”
“至于用途?”
秦皇道:“怎么,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宁翰阙连忙道:“镇国侯命人把购买来的盐巴全部洒在通往武曲寨的山路上。”
秦皇剑眉一挑,“竟有此事。”
这时。
李德顺躬身一揖,“陛下,长乐殿下求见!”
秦皇点头,“让她进来。”
叶玉漱移步进入金殿内,灵眸闪烁从宁翰阙,司马挚等人身上划过,“儿臣拜见父皇。”
秦皇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长乐,你突然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叶玉漱道:“父皇,儿臣前来是想告诉父皇,新兵和马场的粮草辎重运送上去了。”
送上去了?
秦皇思绪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宁爱卿,镇国侯将盐巴洒在武曲寨山道上,是为了运送粮草辎重,对吗?”
宁翰阙一时语塞。
秦皇又道:“苏卿购买大量盐巴的确扰乱了市场,可他是为了新兵和马场,此事功过相抵,就此作罢。”
宁翰阙还想说什么,一侧司马挚递给他一个颜色,最终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皇道:“众卿还有什么事情吗?”
众人沉默不语。
“退朝吧!”
秦皇见众卿起身向殿外走去,“太子,秦王,你们留下,随朕一起走走。”
太子和秦王端立在殿内,不一会儿,秦皇从龙椅上下来,“你们说盐巴真能让冰雪融化?”
叶无羡道:“父皇,儿臣从未听说过,盐可以让冰雪融化。”
秦皇微微皱眉,喃喃自语,“要是盐巴无法让冰雪融化,苏卿为何要在山道上洒下盐巴?”
“走,陪朕去一趟御膳房!”
三人离开御书房,沿着长廊而行,朝着御书房方向离去,很显然,秦皇这是打算去取一些盐巴来做个实验。
秦皇心里非常好奇,为什么苏凡总能想到别人无法想到的事情,难道真的就是因为他背后的神秘师父?
.........
宫墙外。
司马挚,宁翰阙两人急忙而行,来到左相林辅国身边,后者沉声道:“两位大人好像很不开心。”
宁翰阙道:“陛下明显袒护着镇国侯,在如此下去没人能治了镇国侯了。”
司马挚附和,“陛下如此下去,会让百官寒心的。”
林辅国淡声道:“这就是陛下的手段,右相告老还乡,位子一直空缺,陛下如果不偏袒镇国侯,难道继续宠信我们吗?”
司马挚似乎想到了什么,“相爷的意思是.......陛下刻意宠幸镇国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来平衡朝中格局?”
林辅国又道:“难道不是?”
“右相深居府里多年,从未插手朝局,可陛下也未曾将其撤职。目的就是为了平衡朝局,只要右相在一天,他那些门生就永远不会和我们是同一个阵营。太子兢兢业业这么多年,陛下却一直重用秦王,用他来遏制太子。”
“平衡术,早就被陛下玩的行云流水,所以两位大人不用恼怒。”
说到这,他顿了下,继续道:“短时间内,只要镇国侯不犯大的罪行,你们是除不掉他的。”
司马挚道:“相爷,难道就任由镇国侯一直发展下去,直到他威胁到我们。”
“花无百日红。”林辅国淡声说着,“你们要记住做人最主要的一个字就是忍。”
“再说镇国侯似乎也没有威胁到我们,据老夫所知,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镇国侯一直深居府内,就连军营都很少去的。”
司马挚面色一沉,“相爷,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让人琢磨不透。”
“镇国侯的性格与右相有些相似,越是这种人越难对付。”
林辅国淡然一笑,“苏凡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会一些奇淫巧技罢了。他和老谋深算的颜纪可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殊不知,苏凡是年轻,但他两世为人,轻视他就是最致命的错误。
“两位大人不要拉个脸,马上三月春暖,到时候看大将军如何将新兵击败。”
“没有了新兵这个纽带,镇国侯会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镇国侯真本领,太子和秦王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和他来往。”
“很多事情不要只看表面,格局要大。”
司马挚道:“听相爷一语,省读十年书,真是让人如雷惊梦。”
“三月春暖大比,什么特种兵,我会让镇国侯亲眼看着自己输的多惨。”
随着话音落下,三人相视一笑,朝着皇宫外走去。
........
这一刻。
秦皇,太子,秦王三人已经从御书房内拿着盐巴出来了,他们来到一处背阴的地方,尚有冰雪未融化。
秦皇示意之下,叶无羡抬手把盐巴倒在冰雪上,“父皇,这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