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地方,怎么可能还住着人?
还有......他娘是什么人物,为什么不让别人找到?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么?”谢召问。
时湛“嗯”了一声,两人往门口走了几步,他忽然又止住脚步,说了句:“等等。”
他大步流星走向厅堂深处,在最里面的桌前停住脚步,然后仔细地捧起那尊玉观音,又从地上捡起掉落一旁的匣子,将玉雕仔细地收回,阖上盖子。
谢召就又想起了那喝了让她痛苦万分的观音泪。
不是说这是神水甘露么,怎么她喝了一口,差点儿半条命都没了?
她看见时湛宽大的素白袖袍,虽然刻意被他挽了上去,可还是能隐约看出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干涸。
相较于她的形容狼狈,这人衣冠楚楚,头发丝都是齐整的,血迹肯定不是时湛自己的,那就只能是她吐血的了。
时湛走回她身边,看见她盯着自己,欲言又止,知她想问什么,却只能含糊地说:“别想那么多,说不定你和这观音,就是天生犯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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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厅堂大门,天色已经敞亮。
空气寒凉,雪霁天晴,将地上积雪映得宛若琉璃一般。
白天阳气足,即使在魇阵里亦是如此。魑魅魍魉昼伏夜出,经历了昨夜,眼下倒是难道的清净。
谢召跟在时湛后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侯爷不是阵主,其实也不会真正‘死’吧?”
时湛“嗯”了一声,道:“准确来说,只要阵主不想让他死,我们这些外来者就无法真正抹杀他的存在。说不定今晚什么阴间时辰,我们就又能看见他了呢。”
谢召:“那你还下死手?”
“我看他不爽。”
谢召:“......”
两人一面走着,谢召问:“我们上哪儿去找那小郎君?”
时湛:“后院竹林。”
谢召表示怀疑:“你确定?”
“这片竹林是后来才种的。”时湛说,透过重叠的白墙黛瓦,极目远眺。他轻轻阖眼,似乎在听远方的林海呼啸,“......我小时候听家中人随口提过一种说法,这片竹林,实际上是为了遮掩一处别苑而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