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看着安阳公主好奇的眼睛有些喜欢,手还有些痒痒,她身边长的可爱的人太少了。
只有景宁和太子小时候能让她悄悄掐一掐,再上一个,应该是武小圆。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在京城的时候,很多事情她并不会想起武小圆,但是自从来了益州,好像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她一样。
安阳看着夏青的笑意开始慢慢变得落寞又怀念,以为会听到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毕竟这样哀伤回忆的眼神应该是一段荡气回肠的往事才是。
谁知道听到的是非常简单的两句,远远不及夏青往日讲的故事精彩。
“妾身和许大人是旧相识,他救过我一命,我和他两情相悦。”
安阳没有听到真正想听的故事,正要开口继续问询,安王妃已经开口截断了安阳的话。
“那到真是一段好缘分,世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这两情相悦了。”
夏青笑着回捧:“两情相悦也有隔阂时刻,如娘娘这般相敬如宾也很难得。”
安王妃掩唇一笑,对着陈夫人道:“看来还是如同阿苓这般不离不弃才叫咱们羡慕。”
主人家没有忘记任何一个人,客人也很捧场,陈夫人温和地抿了抿唇道:“公主殿下日后会更有福气。”
安阳公主到没有显得有多开心,她今年也到了相看的年纪,安王妃也陆陆续续看了好几家人家的小公子,她都不是很喜欢。
手指无聊地在桌下悄悄转了转衣带,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好像又顾忌着什么不开口,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
夏青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有趣的发现,安阳公主明明岁数比当年入京的时候大了很多,但是现在看着还没有当年沉静,甚至更隐隐有些活泛。
夏青心里多少有些感慨,安阳已经是公主了,普天之下能超过她身份的人有几个呢?
可是她还是一直被桎梏,想说的话不能说,不敢说,失礼的事情不能做、不敢做。
然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心里对于整个人生充满了无数幻想和期待,甚至有征服命运的勇气,在这沉重的礼教世俗枷锁下,只能将手放在桌子之下,躲避过所有人的眼睛,慢慢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夏青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该伤感还是该高兴。
伤感于世人对于别人看法的看重,还是高兴,原来这个少女依然有自己活络的心思,还没完全变成一个和安王妃一样的宗妇,为了别人的评价活一辈子。
她们对于物质上的享受是顶级的,对于精神上的享受也并不缺乏,可就是少了几分灵动。
夏青的思绪又开始纷飞,一直是这样,她好像总能从一件事情当中发散出许多的事情。
“皇后娘娘可还好?”
夏青愣住的一秒时间眨了眨眼,没有让任何人发现,除了偷偷关注夏青的安阳。
“妾身出宫之时,皇后娘娘一切都好。”
安王妃对于夏青出宫这件事也是知道的,毕竟夏青有意闹得很大,而世人对于皇后和太子的关注有时候甚至高于皇帝。
没办法,这两人一看就是有故事可以听的地方。
安王妃点了点头道:“今年是不是又该选考女官了?”
提起这件事情,大家显然都很有兴趣,连陈夫人都抬起头看着夏青,夏青点了点头道:“是,九月应该就开始了。”
“现下已经八月多了,许夫人岂不是赶不回去?”
出口问的是陈夫人,一出口就知道对于女官之事知之甚详,夏青垂眸之间就已经明白,陈夫人和安王妃的关系大约真的很好。
毕竟能这样详细告诉陈夫人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可能是安王妃了。
“皇后娘娘身边能人众多,妾身已经出宫,如今已经不过问宫城中事了。”
安王妃和陈夫人对视一眼,安王妃很想在深究一下夏青来益州的原因,但是夏青一句寻访故人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好在安王妃长袖善舞,夏青和陈夫人也配合得当,再加上时不时忍不住想要出口的安阳,这场会面到是不尴不尬的进行着。
后院的氛围是周到雅致,前院就典型是的有钱阔绰了。
灯火通明,不单单指的是殿堂之内,殿堂之外也是如此,十步一个灯笼挂在树上,空地就挂在高高拉起的线上,几乎是刚刚夜幕,一群仆人就开始点灯。
殿堂之内更是恐怖如斯,一根一根的鎏金油灯柱上放的全部都是夜明珠,但是并不是拿来照明,仅仅是为了展现这个大殿的品味和格调罢了。
更别说地毯,酒桌,美人,甚至是那两座珊瑚假山。
总之,在大晋,皇宫是最高贵的地方但并不是最富贵的地方,安王府才是。
亮目的颜色太多,以至于许中才进大殿的时候感觉到了眼睛疼。
自从立碑之后,安王的显摆倒是一点也不收着了,反正皇帝都来看过,他有什么好怕的。
许中很能理解为什么当初皇帝一直要死耗着安王出钱修建官学了,实在是不平衡,他一个皇帝累死累活,大明宫到现在还是荒草一大片,几乎都没有再修整过了。
但是莫说安王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