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如愿的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冰粉,和酒楼的特色竹叶青。
许中不是非常喜欢甜食也不是非常喜欢酒,就坐在一旁看着夏青,其实夏青也没有说错,他们能待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少得可怜。
许中在夏青的指使下将放菜的小案桌搬到了窗户边,其实他是很不愿意这样做的,但是许中在黑的脸色也挡不住夏青发亮的双眼。
他着实叹了一口气。
随着她看着底下报名处的盛景。
忽然,楼下的大堂之中也传来了声音,像是有人醉哄哄地嚷道:“你别说,那几个小娘皮好长得很好看,嘿嘿嘿”。
笑声中满是淫邪之色。
接着就是一片劝阻声,众人都看到了几人被扭送进京兆府的事,谁还敢和他在那里说这个方风凉话。
至于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许中看了一眼好似没有多大感觉的夏青道:“要我派人来吗?”
夏青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她道:“和这种人计较只能失了自己的身份,会让众人觉得女官就是女官,太过于斤斤计较,我是要把女官的地位提上来的,不能留下话柄。”
许中看了一眼夏青颇为诧异,结果下一刻直接就听到夏青喊了一声安平。
一直在外面装死人的安平立马精神振奋了起来,问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夏青就咬牙切齿地道:“把外面那个人的样子给我记下来,回去找个麻袋打一顿,给我把他的胳膊打折。”
安平立马应声出去了,他当然知道是谁,也知道夏青的意思,不就是不留残疾但是要他下不来床吗,这事他熟,好像上一次还去堵了一个姓王的什么人,反正他也不是很清楚,老爷让打就打了,听说还是个官呢。
许中看见夏青恶狠狠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是脸上丝毫不显。
三天的报名时间其实很快,许中也只在第一天休沐陪了陪夏青,后面两天夏青连许中的面都没见过。
她一个人又不好再旷工,还坐在酒楼上吃吃喝喝,只能每日和胡司正史司正坐在一起,看着来来往往的小厮,偶尔零星几个女子,和远处一大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
等到终于结束的时候,夏青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去,很顺利的引来了其他六人的侧目。
夏青很自然的扫了一眼众人,然后看着四个女官道:“你们此次做的很好,多放你们一天假期,明日可休沐。”
四人眼睛一亮,忙给三人行礼,然后交过册子之后就走了。
她们没有成婚,且年岁都二十五以上了,但是假期能随意出去逛逛也着实不错。
胡司正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夏姑姑到底还是年轻,不太稳重啊。
不太稳重的夏青现在已经不想去算自己的年龄了,管他呢,自己还活着就行。
她伸手翻了翻册子,看到许多六品以下官员的庶女,甚至还有八九品官员的嫡女,她并不惊讶,人往高处走罢了。
但是翻到中间她突然停下了,常安侯府世子宗妻郑氏袁敏,年方二十。
她仔细看了一下户籍上登的消息,确实没错,她放下册子眯了眯眼,转头看着史司正道:“常安侯府你了解多少?”
史司正有些诧异,为什么夏青突然说起这个,但是护士长呢个瞟了一眼夏青手中的册子,夏青直接把册子递给她。
胡司正看了一眼到是叹息了一声,这一声令夏青把头转向了胡司正,胡司正看到了夏青的眼神后道:“这郑夫人到还是个烈性的。”
史司正一听,再联想刚才就知道夏青问的什么事了,于是道:“常安候府原先是常国公府,当年先帝爷还是个皇子之时,当今的常安候跟着其他几位皇子很是欺辱过先帝,当时先帝受藩之事常安候也多有参与。先帝登基之后,常安候又百般巴结,先帝不是很喜此人做派,但许是觉得此人无大用便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从原来的世袭改为降爵受袭,如此才变成现在的常安候府。”
说完夏青点了点头道:“他们家的世子爷是个什么人?”
史司正顿了一下道:“世子爷却是比当今的侯爷出众许多,姑姑可听街上小孩传唱过京城四公子的事?”
夏青摇了摇头,史司正顿了一下,然后讪讪一笑道:“许是本官平日里喜欢听这些,这些多是乐伎在一起闲话说的,这四公子是万万比不上像谢大人那样真正的清风朗月之辈,只是平日里多与乐伎纠缠,送些诗词,被人称赞风流蕴藉。”
夏青听明白了,于是她道:“是不是就是四个喜欢去教坊司给人写诗,又长得不错家世不错的公子爷?”
两人顿了一下,其实这么说也不算不对,于是两人点了点头。
夏青就撇撇嘴,原来是四个诗人,但是她也没听过他们的诗啊。
她问道:“我没听过人就算了,我怎么连他们的诗都没听过?”
史司正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笑,于是道:“前几年有人给秦太傅投了诗文,秦太傅因着家世看了,顿时被气的够呛,连道辱我师门。那人便是郑世子,不过郑世子逢人都说是他自己看不惯官场上的蝇营狗苟。”
夏青就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