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的火,终于在许中和安王两个人的安排下烧了起来。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明宫这边火已经慢慢熄灭了。
今年的中秋,皇帝并未大办,甚至也没有宴请群臣,只是赐了些菜给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公侯和重臣之家罢了。
皇家却是简简单单的四个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皇帝还在考教太子殿下的功课。
或许是因为太子还是小孩子,又或太医在看病时本来就喜欢把轻症往重里说三分,反正太子殿下两个多月已经可以下地了,而且皇帝也没有阻止太子再骑马。
甚至有时候自己去跑马还会带着太子,亲自教教他,效果也是很显著的。
太子如今看着上马下马已经很是利落,策马之时有颇有气势。
那边父子之间是鸡飞狗跳,但是这边的母子却是母慈子爱。
如今九个多月的景宁正睁着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那边的皇帝训斥太子,突然大声啊了一声,吓了顾惟允一跳,谁知道景宁看着也激动极了,在床上往皇帝的方向爬去,顾惟允看着快要爬下床掉下去的儿子,连忙伸手抱起来。
到了顾惟允怀里的景宁却很激动的转过头指着皇帝的方向,啊啊啊的叫,两个小短腿还不断地在顾惟允的怀里瞪,顾惟允险些有些保不住,但最后还是稳了下来。
她将小景宁几步抱到皇帝面前,伸手把他放进皇帝怀里,正要说话,谁知道景宁到了皇帝怀里,小手还握着拳头,一下打在皇帝脸上。
嘴里还清晰的吐出了一个“打”字。
殿里的人都惊了一下,宫人更是犹豫着呀不要跪下请罪,因为皇帝的脸色真的很难看,顾惟允也有些心虚。
谁知道皇帝此时是生气,气的却不是这个,他瞪了顾惟允一眼道:“既然会开口说话了,不学着叫朕,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太子也正兴味地看着景宁道:“宁宁,叫皇兄,叫皇兄。”
景宁看见凑过来的太子裂开了嘴,啊啊啊的叫,把景行急的不行,一直在说“叫皇兄,叫皇兄”的,皇帝看着大儿子逗小儿子的蠢样,嫌弃地看了太子一眼,正要说话,却听见一直啊啊啊啊的景宁,清晰的蹦出个“哥。”
景行高兴的不行,一下就想去抱景宁,皇帝却瞪了他一眼道:“你抱的动吗?”
说完就转过头去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这个在他怀里手舞足蹈的小不点,小脚还在他的怀里乱蹬。
看完之后又脸色黑黑地看着顾惟允,顾惟允在景宁说打的时候就有些心虚,听到景宁说哥的时候更心虚了,她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果然比刚刚更黑了。
看着皇帝的目光,她笑了笑道:“宁宁也是前几天才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的,臣妾教了他好几遍呢。”
说完还小心的眨了眨眼,小小的色诱了一下赵承明。
赵承明看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敢给自己眨眼睛,瞪了她一眼,但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熨帖,再看着怀里的这个肉团子道:“叫父皇。”
谁知道肉团子看到皇帝转过来了,更是把握着的两个小拳头挥的虎虎生风,还又高声说了句“打。”
皇帝脸色又黑了起来转头问顾惟允:“谁教的这臭小子?”
眼睛往屋内一扫,没看见熟悉的人,就问道:“夏青?”
顾惟允害怕皇帝对夏青发怒,连忙道:“你儿子自己学的。”
说着还状似抱怨的推了皇帝一下道:“你不知道你儿子现在有多难带,整日就想出去玩,一不合心意就知道干嚎,平日里更是经常扰人,烦人的不行。”
皇帝看了眼怀里精神劲看着很足的小家伙,确实不难想到,但他还是道:“所以你打他了?”
顾惟允看他这么维护儿子,都不关心自己,幽怨地瞪了皇帝一眼道:“夏青才不许我打他呢,我就只能吓唬吓唬他。”
皇帝被顾惟允的一眼瞪得骨头有些酥,顾惟允今年也不过十九,容貌更甚从前了,他悄悄地拉住顾惟允放在一边的手道:“朕的儿子你吓唬个什么?”
说完之后悄悄地凑到顾惟允的耳边道:“你不喜欢闹腾的,咱们就再生个安静些的,女孩最好,真想要个女儿好久了。”
顾惟允耳朵有些热,瞪了眼有些不正经的皇帝,道:“景宁还在呢,你就说胡话。”
皇帝把景宁交给来接孩子的秋姑姑,对着她道:“好好教他说话。”
顾惟允:……好吧,这是还对没听到父皇耿耿于怀呢。
幸亏没告诉他,宁宁第一个出声喊得是青,谁让夏青带得多教的多呢。
秋姑姑应诺,抱着景宁到一旁去了,太子也一溜烟的跟过去,留着两人说话。
皇帝就一个伸手把顾惟允抱在怀里,顾惟允的屁股挨着皇帝有力的大腿,手圈着皇帝的脖子,嗔了一声道:“还有人呢。”
皇帝根本不答,将头埋在脖颈上道:“用的什么香,这么勾人,嗯?”
这边皇帝和顾惟允是鸳鸯交颈,甜言蜜语。
那边的太子也焦急的让景宁再叫他一声皇兄,秋姑姑看着围着景宁的太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对着太子道:“殿下别急,二殿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