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济听到皇帝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不知道吧有些假,说知道吧,这不是纵容弟子犯宫规吗?
而且为什么皇帝也知道?那皇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许济心思电转,想了许久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跪下,然后低着头道:“奴才有罪。”
许济想:算了,直接求罪吧,反正他是找不到什么好想法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许济对于皇帝心情的了解,他直觉皇帝此时的心情不错,那说起这事或许就是单纯地八卦。
旁人可能不晓得皇帝的促狭性子,但是许济会不知道吗?当时皇帝在背后听顾惟允和夏青说话听的可开心了呢。
皇帝看着眼前跪下的许济,幽幽地再喝了一口茶,然后道:“看来这是在你这过了明路了,你可给她认人礼了?我瞧着这回她帮你呢。”
许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见了皇帝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立马低下头道:“奴才只是觉得他们来往过密,也斥责过两人。”
皇帝就笑着道:“那看来这许中没有看着那么老实呀,他早把人哄到手了,夏青可是当着朕的面说她是许中的妻子。”
许济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得有些白,这,这,这……简直是胆大妄为。
许济一直觉得夏青大胆,但是真的没想过她这么大胆,这可是犯宫规的事情,竟然跑到皇帝面前大言不惭,她又几条命?
许济在下面变换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
皇帝在上首看见了颇为开心,看这许济变脸也很有意思,嗯八卦许中和夏青也很有意思。
自己下次可以去顾惟允面前八卦八卦。
皇帝完全没有把夏青和许中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了怎么办的焦急心态,他只有,诶呀,别人竟然还不知道的,那快让朕告诉他的愉悦心情。
至于宫规不宫规的,皇帝不是非常在意,这又不是他定的宫规,不知道早几百年谁定的宫规了,他是懒得换,所以也就这么一直让人守着。
但是若是真的有人因为宫规想要处置许中和夏青的话,他是不介意再换个宫规的。
他们赵家两父子打破前例的事情做得多了,还在意这一两条?
现在许中可是正得重用呢,而且这么好的纯臣,他是脑袋有毛病才随随便便就把人因为这点小事给砍了吗?
至于夏青,嗯,顾惟允好像很依赖她,六宫暂时也离不开她,看着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也不好随意砍了。
又想到顾惟允,皇帝看了看眼前的折子,再看着底下还跪着,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许济,他想着是不能再吓了,于是道:“摆驾吧,去贵妃那。”
许济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猜错,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
皇帝想谁只要有时间就能去见谁,可是夏青不行。
夏青看着眼前的小葫芦,再摸一摸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的平安福,心里把许中骂了几十遍,说话不算话的臭男人,但是最后还是想念占了上风。
她伸手狠狠捏了捏小葫芦玉坠,又拿过来摩挲了两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乔欢本来是非常安静的低头站在一边的,但是看见夏青这样,微微抬起头道:“姑姑是想许大人了?”
夏青一下趴在桌子上,看了眼乔欢后,有些恹恹地道:“现在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害相思病了?”
乔欢:……您表现得真的很明显。
乔欢虽然心里小声嘀咕,但是并没有说话,夏青也没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话。
她想能治她病的只此一人罢了。
大约是乔欢看着夏青实在是太提不起精神了,她犹豫了一下道:“听说太子殿下这几日很是不开心,要不姑姑去看看?”
夏青前段时间很忙,一直在查宫里的人,到不都是其他人家的线子,还有一些纯粹是坏了宫规的。
夏青挑着一些她觉得不好的处置了,一些其他的一些夏青并没有管,比如说了几句主子坏话这样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很严重,但是在夏青看来并没有什么。
但是就是这样,也让夏青忙活了很久,于是夏青也一直没有去探望过这个受伤的太子。
顾惟允也去了好几次,还带着景宁一起,但是当时夏青觉得自己身上的煞气太重,不适合与小孩子待在一起,因此拒绝了顾惟允同行的想法。
现在一听乔欢的话,就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不开心了。
夏青心里想:腿伤了不能跑,经常要被皇帝骂,课业多了好几倍,还要每天听秦太傅和张致的训诫,太子不郁闷才怪。
是的,太子的武学课暂时没有,因为全被张致用来讲储君之道了,毕竟整个朝堂都觉得此次的太子殿下过于胡闹了。
夏青心里为太子殿下点了一根蜡,想着自己是应该去看看太子,于是对着乔欢道:“你去那些酸梅汤来,我们去给太子殿下送汤去吧。”
夏青到太子的地方之后,看了一眼四周的宫人,心内有些好笑。
看来上次太子偷偷跑出去差点受伤的事情还是给他们留下了阴影,现在太子住所的每个门旁边都多了许多内侍看守,还有不少宫人就在院子里溜达,虽然没有事情做,但是或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