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青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外面守着的人说太子已经被东宫的人接回去了。
夏青点点头,她在房间想了一下,觉得陆瑾此时大概是已经将此事报给皇帝了,她也得给顾惟允说一下这件事。
先不说顾惟允听到夏青说完这件事的始末之后,脸色有多凝重。
此时的皇帝脸色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帝手里还拿着昨日呈上来的折子,微微挑眼问陆瑾,道:“你说夏青去了一趟马场,然后给你说的这些话?”
陆瑾躬身道:“是,末将看夏姑姑先去看了那马一眼,然后看到内侍身上的东西时,脸色不是很好。”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手上的折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陆瑾更是不敢开口,甚至都没抬头,连呼吸都放绵长了几分,心里只期望这事最后别落在自己身上来。
良久后皇帝开口道:“那马是怎么回事?”
陆瑾头更低了,他根本不想去窥视帝心,反正他觉得皇帝不会很高兴,他道:“太医来看过,一时还没看出内里。”
皇帝此刻心中充满了疑问和猜忌,他敏感的觉得这里面还有更大的事。不过夏青……
他并不觉得夏青会被谁收买,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非要亲自去看一眼?
他对着陆瑾道:“下去吧,先把人盯紧。”
陆瑾行礼告退,皇帝就叫了许济来问道:“今天可出什么事了?”
许济才把消息拿到不就,就听见皇帝这么问,心内思绪翻飞,但是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到是有一桩事情,说是太子殿下在夏姑姑那里睡着了,刚被东宫的宫人抬了回去。”
皇帝听到太子的消息,才把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还有太子的事?
但是此刻皇帝已经不想听许济说这件事了,因为很显然这件事情,知道的最清楚的人只有夏青,他道:“夏青何在,把她叫过来。”
许济当然也听了一些,太子疑似受伤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说,想到这个消息到底不好瞒着,不然谁都得不了好,想到这个消息,他多少心里有些发紧,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细汗又开始不自觉的冒出来。
许济躬着身子把头低得更低了一些道:“夏姑姑此刻估摸着在未央宫,陛下,今日夏姑姑招了太医院的院正说是给她看病,当时太子也在。”
皇帝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不已,眼睛也直射到许济身上,像是要把他稍出两个窟窿来,一下子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直接道:“摆驾。”
许济连忙跟着,他心里此刻害怕紧张的不行,太子出事,没有一个人能轻松的混过去。
他光是感受着皇帝身上的低气压,都能感觉到呼吸不畅,心里还有些着急,这夏青发现太子受伤怎么敢不禀明陛下?
皇帝刚到太子的院子,里面的宫人都有些惶恐的跪下,脸上都是惨白一片,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皇帝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一个,径直往里面走去。
皇帝到的时候太子已经醒了,其实他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毕竟夏青的屋子多少还有些闷热,但是他的房间因为放了许多冰盆的原因,现下睡着都有些凉。
看见皇帝沉着脸进来,太子缩了缩脖子,伸手拿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才甜甜地笑着道:“父皇怎么来了。”
嗯,夏青说这个时候他最可爱。
可是皇帝是谁,他只是哼了一声,看见太子好好的坐在那的时候他的脸色好了很多,看着太子红扑扑的脸颊也不像是有大事的样子。
他直接上前揭开太子刚刚盖上的被子,道:“天这么热,盖这东西做什么?”
太子有些心虚,但是也不敢拦,因为太医说一个月不能动,迟早要被发现的,果然皇帝看着太子的腿时又狠狠的皱起了眉头,沉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太子低着头道:“从马上摔下来骨折了。”
皇帝先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断了。
不过下一瞬间想了很多,有今天马场上的事,有夏青的事,而且还有另一桩事,他沉着声音问:“朕记得你今日没有武课。”
太子突然伸手抱住他父皇的手,眼睛眨了眨的看着皇帝道:“父皇,今日你累不累啊。”
皇帝哼了一声,没问他这个,而是眯了眯眼睛,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怎么摔下来的?”
太子一时不防他爹问这个,有些顿了一下,吭哧吭哧半天,脸都憋得有些红了才小声道:“刚上马的时候没坐稳,不小心摔下来了。”
皇帝胸口升起的怒火越来越严重,他现在要不是看着太子腿还被包扎着,他能狠狠的抽太子几下。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伸手提过太子就开始啪啪啪啪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起来。
太子是那种挨打会不求饶喊叫的人吗?显然不是。
一下子屋里就热闹极了,既有手掌拍在屁股上响亮的声音,还有太子哭喊求饶的声音,还有皇帝偶尔几声的怒斥。
皇帝此刻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也知道夏青去干什么了。
他现在不仅有对那幕后之人的怒气,也有对太子的。
他觉得这小子是一点话都不听,打了好几下,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消气,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