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明白,嫂嫂,我得再嘱咐你几句,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希望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站在一起。”他伸出手,紧紧地抓住金王后的手腕。
金王后这次没有抽掉自己的手,而是望着汉城侯,少见的流露出柔美的声音道:“本宫明白,你也要答应我,若本宫助你登上这至尊之位,该归本宫的,一件不能少。”
汉城侯笑道:“自然。”
等汉城侯离开,金王后的脸色开始变得冷下来。
一个年龄有些大的宫女走过来,道:“王后,汉城侯这个人不可信。”
金王后叹息一声,道:“本宫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本宫已经别无选择了,总不能投靠太子吧。”想起太子高盛,他的眉头就皱的更加紧了,她和太子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自然也无法和平相处。
故而与汉城侯相联合是最好的决定。
再说了,她还有后路。
一个能在深宫的厮杀中走出来的女人,能差到哪里去?
“王后,那天晚上太子妃确实与汉城侯单独在偏殿中相会,至于他们做什么,奴婢们就不知道了。”这件事她自然知道,而且汉城侯的好事还是被金王后直接破坏掉的。
“这个老色鬼真是色胆包天啊,谁都不放过,这太子妃也算是美名在外,她与王上之间本就不清不楚的,成为王都上下的谈资。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汉城侯,这兄弟两倒真是一对好兄弟啊!”金王妃语气里有意思冷笑传出,却比任何人都觉得冷厉。
“殿下,要不要将这消息传出去,让汉城侯与太子的结怨更深一些。”宫女建议。
金王后摇摇头,道:“现在不是好的时机,先等等吧,当今之要,是照顾好大王。既然大王能好起来,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坏事。”
宫女点点头。
“你去将渊盖大统领传进来。”
“殿下,这么晚了,会不会?”
“怕什么?整个安宁宫的宫禁都掌握在我们手中,谁敢嚼舌头。”说着想起了渊盖苏文那年轻的体魄,俊雅的面容。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年轻总是好的。
······
贺若怀心与柳嬅回到了若风殿。
贺若怀心躺在厚榻上,柳嬅替他给伤口上了药。
柳嬅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下来。
上药的手也不禁微微发抖。
贺若怀心都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受伤的。
唐文作为小厮,被安置在了外面的宫卫军处。
宫殿里除了两人,只有几名宫女。
贺若怀心将宫女打发出去,笑道:“你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贺若怀心笑着趴在榻上,支着自己的下巴。
柳嬅一边流泪,一边低声抽泣。
她看着贺若怀心的背上,肩上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疤,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赤裸的上半身,但是每次看起来都会显得触目惊心。
“玲珑妹妹说她能说出公子每一个伤疤的故事,是真的吗?”柳嬅忽然伸出手抚摸着贺若怀心背心的一条长长的刀痕。
贺若怀心觉得有些痒意,笑道:“你听那丫头胡说,哪有那种事?这男人嘛,身上没点疤痕还是男人?你以前做富家大小姐的时候,不是看过话本故事嘛!那些长相俊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世家公子才润白如玉。像我这种从小就被扔在流军营中的罪犯,能活下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身上挨些伤疤怕什么!”
他颇为自嘲的说话,让柳嬅心中更是生出了心疼的滋味。
“今夜刺杀公子的人会是谁?”柳嬅不想勾起贺若怀心的伤心事,于是她转开话题,问道。
贺若怀心笑道:“还能是谁,汉城侯高建武!”贺若怀心的眸子动了动,他眼神中闪出一种浓烈的杀意。如果历史没有错的话,将来在婴阳王死后,继承王位的正是这个汉城侯。当然他后来也被担任大莫离支的渊盖苏文所杀,反正免不了君杀臣,臣刺君的老套戏码。
“公子就这么肯定?”柳嬅有些不明白。毕竟平壤王都的势力复杂,谁都有下手的可能。甚至太子都有可能。
毕竟,死去的婴阳王符合所有人的利益,而活着的婴阳王则不是众人所乐见的。
“傻丫头,有些事你多看看就明白了。这平壤王都局势虽然复杂,但也没到无法看清的地步。太子现在自身难保,若是婴阳王醒不过来,别说王位,他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所以,他没有这个动机。”
“那会不会是渊盖家?”
“渊盖家?”贺若怀心摇摇头,道:“不会是渊盖家,我见过渊盖苏文,虽然还没见渊盖家的家主渊盖祚,但是观子而知父,渊盖祚能担任大对卢这么多年,必是精明的极处的人。你要知道,不管是谁杀了我们,那都是要婴阳王的命啊,所以必然会招致婴阳王的疯狂报复。渊盖家虽然势大,还没大到能挑战婴阳王的地步。倒是现在婴阳王有一线生机,汉城侯才是最心急的那个人!”
“公子,难道就让他这样白白刺杀了?”柳嬅冷哼一声,对于贺若怀心的受伤,它可是耿耿于怀,很生气呢!
贺若怀心冷冷的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