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的出现,让杨雪儿和乙支武胜男之间的角力变得缓和下来。
乙支武胜男扫了一眼玲珑,看着贺若怀心笑道:“贺若将军红颜知己可真是多啊,我每次见将军,身边的女子都不一样!”
贺若怀心岂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言外之意,这是明着骂自己是花心大萝卜了。
贺若怀心看着乙支武胜男道:“乙支小姐如果愿意,在下也可与交为红颜知己的。”比脸皮厚,贺若怀心可是谁也不怵。
乙支武胜男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贺若怀心这边史怀义、达里森、郑十里、柳建柱、陈有言等人皆在,贺若怀心看向乙支武胜男和乙支武臣,道:“乙支小姐,我们言归正传吧,不知道一直小姐和乙支公子来候城,所为何事?”
谁能想到,不久前双方还在战场上死战,短短数月之后,双方已经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和谈了。
乙支武胜男没有说话,乙支武臣开口道:“贺若将军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猜不着我们的来意?”
贺若怀心摇摇头,笑道:“二公子,我猜是一回事,你们告诉我是另外一回事。再说了,我现在是真想不起来,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话好说。”
乙支武臣冷哼一声,他盯着贺若怀心,道:“贺若将军,我们听说贺若将军主政辽东郡与燕郡,此番前来,一来是向将军表达庆贺之意,二来嘛,也是想和将军谈谈边境榷场之事。”
贺若怀心佯装这才了然的样子,笑道:“庆贺就不必了,我们不久前还是战场上的死敌,也没什么私人关系,不需要这种表面上的功夫。”贺若怀心虽然算不上盛气凌人,但言语之间,还是有居高临下之感的。
因为贺若怀心知道,现在的乙支家面临王室和渊盖家两面的围剿,处境艰难,现在如果不抓住机会讹一讹,让乙支家缓过劲来,他们也不会客气。
贺若怀心将这叫做落井需下石,方能有所得。
“贺若将军,看来你是你没有诚意了?”面对贺若怀心的咄咄逼人,以乙支武臣如古井一般深邃的耐性,都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如果现在就能动手,他恨不得一刀将贺若怀心砍了算了。
“不是你告诉小妹,我们双方可以合作的吗?难道都是骗人的?”乙支武臣盯着贺若怀心的眼睛问道。
贺若怀心笑了起来,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诚意满满呀,再说了,我当时与乙支小姐这么说没错,可是你难道没问过乙支小姐,她当时对我的提议可不感兴趣,而且,还差点杀了我!”
贺若怀心边说,一边看向一旁的乙支武胜男,还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二公子,你说说吧,你想和我怎么和谈?”
面对贺若怀心的挑衅,乙支武胜男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喝了一口面前案几上的热酒。
乙支武臣看了一眼乙支武胜男,然后沉声道:“大战刚结束,你我皆需要休养生息,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双方罢兵,开放榷场,通商贸易,如何?”
贺若怀心眼睛中微微闪过一道精光,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不愿意。”
“为什么?”乙支武臣没想到贺若怀心会直接否定掉,微微一愣,急问道。
贺若怀心道:“朝廷这次无功而返,陛下震怒,岂能容我与你们媾和。”
“哼,贺若将军,你也别逞强,你要知道,仅凭你手中三万人,在辽东翻不了天的。如今你占据候城浑河之地,浑河以南,有我乙支家的大军,新城以东,延津城以北渊盖霸与渊盖苏文虎视眈眈,西北之地,契丹人也不是好相与的,莫非你真要与死磕不成。”乙支武臣说的也是实情,不过这种情况,贺若怀心早就已经推演过了。贺若怀心有意稳固辽水以东的突出部,确实面临极大地压力,尤其是北部和南部的压力,但这并不是说,贺若怀心就没有破题之法。
首先,契丹诸部虽有心南侵,可八部之间,矛盾很深。贺若怀心已经派遣使者,行远交近攻之策,结好大贺等三部,暂时能稳住契丹。至于高句丽,渊盖苏文新败,恐怕也不会短时间内与自己决战,双方长期对峙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至于乙支家,就更不用担心了。贺若怀心现在没有主动攻击乙支家的计划,乙支家也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来捋贺若怀心的虎须。毕竟,白崖城的鲜明记忆,还在乙支家诸人脑海中挥之不去。
所以贺若怀心现在,其实可以稳坐钓鱼台,坐观天下势。
贺若怀心冷笑道:“二公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连我的三万右屯卫军都不放在眼里,那我倒是想和二公子斗斗法,看看二公子眼里的弱旅,能否在这辽东之地,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乙支武臣没想到贺若怀心还是个急性子,霎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时候,乙支武胜男站起来,看着贺若怀心道:“贺若将军,试探应该可以结束了。我希望我们两家能够秘密达成和谈,在将军主政两郡期间,我乙支家兵马不会越过辽水侵扰边境,也不会在贺若将军与渊盖家激战时,做任何实质上的援助,如何?”
贺若怀心也站起来,他走到乙支武胜男面前,对乙支武臣看都未看,笑道:“这才是我想要听得话,说实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