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听见兰博的声音变得低沉,沮丧。
“因为造成了那么大的国际事件,我不得不离开,我不是怕被误抓,只是团队成员们一至认为,因为我的特殊身份,如果被抓,很容易就会被对方认定为危机策划者,不但没有阻止暴力行动,还会让我所属的组织蒙上恐怖*分子的标签!让因此死去的弟兄蒙羞!我不可以让这样的结果发生!所以……我只能提前离开!希望你能够理解和谅解!”
“当然,我理解!”
邪神语气里没有责怪,而是故作轻松地说。
“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
“虽然我们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对方第三组人员的具体行动以及所在位置,但我们基本上可以判断,他们正在从事一项更为危险的行动!据我们所知,那位总统会在明天中午在中央广场进行演讲!所以我们怀疑他们的行动会于此有关!”
“刺杀他吗?”
“是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协助你的手下阻止这个行动,是吗?”
兰博微微沉默了片刻,才说话
“是的,但不是协助,而是主导!因为对于狙击来说,没有什么人能比邪神先生更精通的了!只是……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且非常漂亮!所以你可以完全拒绝!我会派人……”
“不!我答应你!”
邪神说。
“嗯,谢谢!”
兰博只是重重地说了这一个字。
随后他把相关的情况又进一步向邪神做了说明。
“我会让几名部属配合你,他们会在你的附近,掩护你,并听候你的调遣!”
“不,没有必要,你让他们全部离开那里,否则只会对我形成干扰!”
兰博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随即答应了。
随后,邪神就赶到了那个广场。
关于总统明天会来演讲的事情,那不是秘密,而是人尽皆知,但此时的广场并没有因此发生什么明显变化。
只是在演讲台位置的正下方,环绕的大型花坛,增加了更多的花卉,作为装饰。
邪神考虑到由于刚刚发生的巨大的灾难事件给这个国家带来的沉重而紧张的气氛,他没有靠近那儿,只是坐在车里,观察了一下周围。
广场周围很是空旷,方圆两千米的地方都是一览无余的空地,没有任何建筑物可以为刺杀者提供藏身之所。
而在广场之外有三处建筑,它们分别位于广场的后方,左前方和对面。
距离最近的是后面的一栋古典式建筑,但目测距离也会超过两千二百米。
而左前方则是一座五层楼的建筑。
那里距离演讲台至少两千五百米。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任务的距离。
当然,如果狙击手是朵雅,则有可能,而邪神也做不到。
另外,那里毫无疑问还会成为警方狙击手的藏身之地,必然处在严控之下,所以就更不可能了。
那剩下的只有对面的建筑了。
那是由三座十层以上的写字楼构成。
它们之间处于高低错落的状态,那就会形成很多的利于隐蔽的角落。
如果说安插狙击手的话,那是唯一可能的所在,但是纵观那里每一个点位与演讲台的距离,邪神也止不住摇头。
因为那遥远的距离,本身构成了最安全的屏障。
可是他们会在哪里呢?
十分钟后,邪神带着疑问离开了那里,他需要充分的休息。
第二天十点半,邪神先生再次来到了广场上,而这时候,广场上已经有人开始聚集,他们在等待着中午时分的总统的演讲。
正常情况下,他们一定会互相扎堆,然后互相寒暄,说笑着,而今天,整个广场除了有几个孩子在人群里乱窜,并发出叫声外,所有的大人都保持着严肃的表情,更没有人交头接耳。
那看起来更像是参加悼念仪式,使广场笼罩在凝重的气氛里。
邪神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今天的这里本来应该是一派轻松,欢乐的景象,但昨天发生的那件灾难性事件,改变了这里的一切,甚至于包括人们对世界的认知。
邪神也置身在他们中间,他随意的穿着,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邪神也很清楚,在周围的人群里,同时会隐藏着大量的便衣警察。
不过那不是他需要关注的,他只是像一个普通人那样,东张西望,好像是期待着总统的出现。
实际上,他是在进一步观察着周围,他的时间很紧,他必须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找出那组杀手。
人群里,有便衣警察在查看,他不需要关注,他需要关注的是周围的一些制高点。
他目光一遍遍扫过周围的建筑,甚至于建筑上的每个角落,每一个窗户。
他可以隐约发现就在周围的建筑上,都分别隐藏着来自于官方的狙击手。
那些狙击手之所以能被邪神发现,是因为他们是刻意暴露的,这是对敌人的一种警示和威慑。
当然还会有完全隐匿的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