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月,唐杰再次出现以前的病症。不过,这次大家没有之前的惊慌失措,在打针吃药一周不见效果之后,娰萍想要再次带着孙子去找李老头时,唐杰却制止住了,只见他拿出之前的那三根针放在枕头下面,第二天又恢复如初。
“孩子他爹,看这个情况,估计每个月都会这样!要不咱们找恒叔算算吧?”方可林提议道。
“恒叔算的不准,我找同事打听下,哪里还有算命的人。”唐万启想了想回答。
一周之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一户人家,不过距离比较远,大约有四十多里地,骑车大约两个小时。
“白大姐,麻烦您给看下这孩子,从去年六七月开始,便总是感冒发烧,打针吃药都不管用,之前找过人看过,还能顶点事,但是每个月都这样,我怕孩子身体吃不消……”唐万启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哦?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先给他卜一卦!”白婆子说完,便从屋里拿出一个半尺长的竹筒,里面放着数十根签字。
唐万启将唐杰的生辰八字告诉白婆子。
“小杰,你到这边来,把这个竹筒摇一摇,使劲摇出一根竹签,连摇三次,每次出一签,听懂没?”白婆子说道。
“好……”唐杰心中诧异,不知为何被父母带到这里来。这个白婆子家里的布置给人一种很是压抑的感觉,虽然有电灯照明,但灯光都不能将整屋照亮,给人一种昏昏暗暗朦朦胧胧的感觉,屋内一侧摆放着供台,供台上摆放着牌位和水果,供台上方贴着各种画像,而画中人表情严肃面目狰狞,在他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恐惧感。
唐杰看了看父亲,见他示意,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拿起竹筒,轻轻的摇起,摇了一会,不见有竹签出来,心中大急,再次看向父亲,父亲没有说话,用手示意他用力摇。过了一会儿,总算摇出一根竹签。就这样,重复两次,又各自跳出来一根竹签。
白婆子见三根竹签皆出,俯下身,拿起来,看了看签面,沉吟片刻。
“白大姐,怎么样?”唐万启看着白婆子半天不说话,便着急问道。
“嗯,三个都是上上签,从卦象来看,命好运不好,好事多磨,晚年属于多福之人。听你们说,最近他身体经常出现的那些病症,主要是由于他身体孱弱引起,导致外邪入体,才使变成这般模样。”白婆子慢悠悠的回答。
“那该怎么办?”唐万启追问。
“这个倒是有破解之法,不过你俩先过来进屋细谈。”白婆子没有明说,将唐万启夫妇俩领进内屋。
“算算就不生病了?那还要医生干嘛!我年纪虽小,但是不傻。学校老师教育我们要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此时在堂屋等候的唐杰心里念叨。
半个小时候,三人从内屋出来,白婆子出来之后,便坐到椅子上,方可林一把将唐杰拉到椅子面前,说:“小杰,来!这是你干妈,给干妈磕头!”
唐杰不解,一会儿便得了个干妈,还是第一次见面,于是内心抗拒,带着疑惑的眼神唐万启。
“小杰,叫干妈,再给干妈磕头。”唐万启督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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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唐万启骑着二八大杠,带着他娘俩,走在异常安静的小道上。
“小杰他爹,这样没问题吧?哪有上赶着当干妈的,何况她还是专门做这个的,知道里面的忌讳。难道,她不怕……”方可林小声的问道。
“瞎操心!她想认就认呗,咱们又少不了什么东西,只要儿子能健康成长就可以了。”唐万启轻出一口气。
一阵轻风吹来,夫妇俩没有再说话,而此时的唐杰早已趴在车把上睡着了。
从此之后,唐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虽然唐杰偶尔生病,不过都是些小毛病,吃几天药便可痊愈。三个月后,唐万启所在的橡胶厂改制,于是在另外两个朋友的邀请下,一起将工厂承包下来。三人分工明确,唐万启负责车间生产,另外一名与其同岁的夏鸿力负责产品销售,最后一个名叫陈喜娟的女人负责财务,就这样三人开始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唐万启管理工厂生产之后,享受到了一些特殊待遇,他可以将家属带到厂里的澡堂洗澡。冬天到了之后,方可林便带着孩子们来厂里洗澡。当然这里面属唐杰最为积极,进入澡堂里面,掀起门帘,一阵热气袭来,给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然后展现在他面前的便是白花花的一片,唐杰脱完衣服跳进池子里,潜入水下,东摸西拽,好不快乐。
此时的方可林也没怎么闲着,自己在村子边上租了一间房子,买了几台纺织设备,给别人代工国外客户的订单。随着订单越来越多,方可林又在村里找了几名姑娘来这帮忙。当然,唐杰放学之后,便来这里玩耍,东戳戳西弄弄,惹得姑娘们很是生气,有时吐吐口水将其撵跑,实在忍无可忍时,便拿着竹竿在后面追着喊打。
当然唐杰的快乐不仅于此。有次他不小心将四只体温计打碎了,看到里面流出好多银色的液体,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看着银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