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更上一层楼。”
随即,他还说了些关于那人的灵根属性与修行功法之流。
赵封镜一一记下之后,“按照我这边的消息,那人还在道印待着,我还想确定一事。”
赵昊甫淡然笑道:“请讲。”
赵封镜神色渐渐收敛,直至面色平静之后问道:“我该如何信你?”
生死厮杀,将自己身家性命完全托付于他人,哪怕对方是家族长辈,但依旧不太熟,赵封镜根本不敢彻底放开手脚。
赵昊甫没半分恼火之气,反而抚须笑道:“在家主那边就听过你小子是如何小心谨慎,所以我带来一物,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说着,老人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木匣。
高不过一尺。
赵封镜缓缓打开之后,瞳孔紧缩,只是看了一眼,便连忙关上匣子。
点头之后说道:“足够了。”
“此物的贵重,你想必也清楚,家主大人能够将此物交托与我也说明对我的信任,也是对你的奖赏,好好保管,事了之后我得立即带回家族,能够揣摩到其中多少真意,得看你自己的悟性。”
赵昊甫微笑轻声言语。
赵封镜有些担忧道:“花神祠的庙祝有些不太一样,只要他还在,此事变数太多。”
赵昊甫有些皱眉,“来此之前,这倒是没听家主提及过,境界很高?”
赵封镜认真点头,“是极高。”
虽说周姓老人说过此事他不会参与,可山上人的喜怒无常,谁能保证到时候会不会横插一脚。
“那就再等等看。”
说完之后,赵昊甫站起身,走下阁楼,四处逛荡,也不怕被楚家高层撞见,作为符师,怎会没点隐匿气机境界的手段。
赵封镜也不敢耽搁,抱着匣子返回后院开始闭关。
只剩下个赵封褚站在门口挠挠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左右一思量,得,还是赚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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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水河一直是楚家的禁忌,就算流露在外的一小部分,也不准市井百姓靠近。
为此还在河岸边建立起一座无形禁制,犹如无色屏障,观看河底花开可以,但要想下河摘取,或是乱扔石子,注定徒劳无功的事情。
有个虎头孩子,不过六七岁的年纪,站在河岸边,一次次捡起地上石子朝着沽水河上空不停丢掷,当石子触碰到无色禁制之后只是激荡起一圈圈细密涟漪,之后便消失无踪,而那些被丢掷出去的石子也会被卸去所有力道,颓然落地。
孩子看着那些泛起涟漪,咧着嘴,笑容灿烂。
以孩子身上的衣着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每天最大的乐趣,也只是在这边独自一个与无色禁制针锋相对。
孩子身后不远处的屋檐青石下,坐着个魁梧男人,面相凶恶,身着僧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水。
“小虎子,这个点还不回家吃饭,小心你娘亲拎着棍子满大街找你?”
圆莱看着孩子背影,罕见多了丝笑意,言语温和出声道。
小名为虎子的孩子转过头,微微侧低着头,眼神幽怨道:“和尚,就不能不说话?真扫兴。”
圆莱笑道:“还扫兴?等下挨打的时候别哭鼻子就成。”
虎子是地地道道的百花城人士,祖上几辈人扎根于此,孩子从小就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穿开裆裤的年纪就敢满大街乱跑,而且胆子不小,敢公然以石子击打楚家河流的禁制涟漪,若是换成其他孩子,肯定会对家中长辈的训诫忌讳颇多,连稍稍靠近几分都不太敢。
在这些土生土长的百花城百姓眼中,那些仅仅一桥之隔的神仙老爷,个个都是喜怒无常的主儿,稍有不顺心,便会比妖魔更为可怕。
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往沽水河畔凑。
名为虎子的孩子是个胆子大的,从懂事开始,就喜欢来这边玩耍,而且运气也不错,选在黄昏前夕,一般不会有楚家修士经过。
虎子转过头,对男人做了个鬼脸,就是脸上挂着的两道鼻涕不太惹人喜欢。
对于这个比起僧人更像土匪的圆莱,虎子最开始是怕的,不过后来见面次数多了,也就偶尔能够聊上两句,久而久之,一大一小关系还算不错。
成天板着个脸的圆莱也难得在孩子这边有个笑脸。
“圆莱大叔,我娘说了,真正的出家之人头顶上都会有九道戒疤,你没有,是为什么?”
他是花神祠庙祝的徒弟,这事儿孩子是知道的,可为何会是位假僧人,孩子就有点不太明白了。
圆莱挪了挪屁股,估计是觉着这青石有些膈应,“有脱离世俗的心,却六根不净,这么说,你能听懂?”
虎子直接摇头,“我又不识字,哪知道这个。”
“没去学塾?百花城内私塾总计好几座,对百姓开放的也在不少,束脩这东西不算贵,你爹娘是兜里没钱,还是觉着你太笨,读了书也只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
虎子晃了晃脑袋,“是我自己不太想去,我哥哥比我聪明,家里钱不太够两个人的束脩,所以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