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白显然要更为俊俏。”
赵封镜苦笑一声,也没搭理老人的调侃,“周老既然知道前因后果,晚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问题,你会不会拦着?”
“我要说拦着呢?”
周老端起酒碗,平放胸前,似笑非笑道。
赵封镜脸色平静道:“那晚辈自当放弃最先打算,换一个人来此问道,会是位金丹修士。”
老人这下默不作声。
金丹?很强吗?什么时候用来衡量一个修士有没有大道前程的境界,会被拔高到这等地步。
周老换了个话头道:“筑基对道印,跨越大境界厮杀,你就这么自信?还是说只是单纯想死?”
这次,赵封镜没给出答案,盯着老人两只昏黄眼眸,默不作声。
周老摆了摆手,“说到底还是你们的自家事,我虽说有些渊源,但这等事情还是不会掺和,结果如何我也不会在乎。”
赵封镜拱手作揖致礼,“那就多谢前辈让路。”
一位能够看穿攒心扇神通遮掩的修士,境界注定会很高很高,这样存在,如果铁了心要掺和此事,赵氏根本毫无办法。
金丹?或许在西南边境上还有些分量,可在真正的山巅大修士眼中,其实与练气筑基没什么不同。
得到想要答案,赵封镜心中最后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不再见一见面?”
周老缓缓说道。
赵封镜笑着摇头,“还是算了,等到时机成熟就会是场分生死的鼎力厮杀,现在见面,不太合适。”
老人也没强求,只是稍稍瞥了眼白衣的袖口位置,说道:“世间对错与黑白其实很难分得清楚。”
赵封镜淡淡回道:“可终究在什么位置就得做什么样的事情,有些人和事,终归需要以角度看待的方向衡量,比如我们是人,就得对妖兽深恶痛绝是一个道理。比如大妖看待人族为血食,很天经地义的事情。”
周老哑然失笑。
酒壶见底,这场对话也落下帷幕。
赵封镜走出祠庙大门,看了眼与往常一样热闹繁华的街道,双手负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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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城外官道上,面相凶恶的胖子正对一位黄袍老人嘘寒问暖,狗腿子拍马屁的神情淋漓尽致。
“甫先生,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歇会儿?都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也不急于一时,喝口水的工夫,不碍事的。”
“甫先生,您老是符师,这东西是不是挺值钱的?我听四长老说起过,您老出手的符箓品级都很高很高,以前在四方山门那边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最近有无绘符兴致?只要您老开口,就算那我这三百来斤肥膘当桌案都成,保证下笔不会有半点晃动,稳如磐石。当然了,画完之后的边角料什么的,就当是打发我的辛苦钱就行。”
“说起来,咱们那位家主大人实在苛刻了些,就只是拦个路的事情,哪至于卖命百年如此之久,我都替您老觉着不值当。”
…….
絮絮叨叨,胖子口干不干不知道,反正黄袍老人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临近城门口的时候,老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褚胖子。”
赵封褚赶忙凑到身前,一副任凭差遣的架势,“有啥吩咐?”
赵昊甫用嫌弃眼神看了眼胖子道:“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这般啰嗦?拍马屁都不会拣选好听的说,谁教的?也太不上心了些。”
最重要的,还是拍马屁这三字。
原本按照赵封褚在赵氏的名声,除了福缘深厚,做生意很有一手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其他出彩的地方。
结果短短十余日的接触下来,赵昊甫真是对他刮目相看。
满脑子钱财得失,连讨好的言语都说不到点子上,简单来说就是个想说好话套关系谋利益,结果却不太会聊天。
赵封褚神色有些尴尬。
以前虽说对生意场上的事情比较上心,但从未这般低三下四差点跪地上求人家给钱的举措,连拍马屁都是头一遭。
加上赵封褚肚中墨水确实没多少,这些言语都是经过好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才措辞出口。
结果有些不太好。
但赵封褚也没气馁,因为他那便宜师父说过,天底下的买卖很少有水到渠成的生意路子,很多细节敲定与合作联手,都是在桌上慢慢磨出来的。
反正到了百花城之后,有的是机会碰面。
隔着老远,赵封镜就看到风尘仆仆的二人。
赵封镜眯了眯眼,既是在思索庙祝老人的言语,也是在打量家族这位符师大人的分量。
后天铭文一道虽说入门不难,但要想以此道走向高远,殊为不易,赵氏起初培养赵昊甫时,押注颇多,如今犯了条例,被敕令为家族奠基,其实何尝不是赵蕴蚩对赵昊甫的一种无形庇护。
毕竟一位符师如果真死了,赵氏的损失不可谓不大,加上如今成了道印境,分量更上一层,赵蕴蚩能将他派来此处协助,赵封镜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赵封褚走到近前,拍了拍赵封镜的肩膀,对赵昊甫道:“甫先生,这位就是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