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至交了。本王听说谢先生斫琴技艺高超,可惜为人低调,无缘得见。”梁漱微微叹息。
“谢公本性淡泊,否则以他的实力,也是可名动天下一琴难求的。”陆今召语气中有深深的遗憾。
“谢先生闲云野鹤,志不在此,旁人自是勉强不得。”
“……是。”陆今召颔首,随即抬头看着梁漱,眼神闪烁:“王爷器宇轩昂,怎么……从不见王爷佩剑?”
梁漱看他一眼:“本王不曾习武,没有佩剑。”
陆今召一怔:“浣花溪琴会王爷身手不凡,没想到竟然不曾习武。”
梁漱一笑:“哪有什么身手不凡!刺客当前,逃命要紧,陆先生谬赞。”
“贼人实在可恶!幸而没有伤到王爷……”
“运气而已,”梁漱抬眼看向陆今召,“今日怎么不见陆待诏?”
“今日礼乐司召他,故而未随我一起来。”
梁漱点点头,眼神在陆今召面上扫过,一笑:“令公子与陆先生倒不太像。”
陆今召一愣,以为梁漱说得是长相:“王爷好眼光。陆某原本孑然一身,莛钟并非我亲生,十三岁时被我从普济院领养来的。”
“陆先生竟有如此善心。”
陆今召自嘲地笑了笑:“不瞒王爷,当年那么多孤儿里,只有他有些特长,懂音律,我就存了私心,想让他帮我一起做事,将来也有个人养老送终。”
“陆待诏一表人才,没有辜负先生的苦心。”梁漱端起茶盏,不再说话。
陆今召一脸的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起身告辞,临别时深深看了梁漱一眼。
“隆定乃大镛中心,万民辐辏,若不是陆某力不从心,也想感受都城繁华,王爷客居不易,请多保重!”
辞戈看着陆今召远去的背影,低声道:“这陆今召,怎么奇奇怪怪的?”
梁漱放下茶盏,叹了一句:“估计也是故人吧。”
“王爷在琴会上露了功夫,只怕不仅是陆今召看出来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随他去吧,”梁漱展袖起身,“走。”
“王爷去哪?”辞戈提步跟上,一边问道。
“去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