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征。”这个女子说道。
乌陌愣了一下。
“我叫妲利。”女子倒是落落大方。
乌陌重新打量了妲利一眼,心中有些惊讶,便让妲利先坐下,先问了妲利的身份,妲利便说自己的父亲是居偌的译者令,自己年幼开始便跟着父亲来往大雒、西境甚至北迟各国,学习了各国的语言和知识,恰恰是符合公学的要求了。
乌陌暗暗点头,正是她这样的家庭背景和经历,也造就了妲利这样的才华和胸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与妲利,不也都是如此吗?
但乌陌也没有再多说,便开始拿一些题目考核妲利,言语间妲利侃侃而谈,对提出的问题皆能对答如流,旁征博引,乌陌心中不禁大喜,果然是有真才实学而非夸夸其谈之人。
眼见才学上无可挑剔,乌陌便问妲利道:“你的家人是否支持你来做公学的老师?”
妲利神色暗淡下来道:“我的父亲和丈夫都不在人世了。如今我没有任何亲人了。”
乌陌愣了愣神。
妲利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和丈夫,他们曾经都是译者令,但几年前他们去且矢时,被北迟人杀了。”
乌陌忍不住问妲利道:“后来呢,找到凶手了吗?”
“我听父亲的同僚说,大王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去找北迟讨要说法,且矢也推脱,故而至今也没有说法。”
乌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个译者令在且矢被北迟人杀害,乌陌能够想象当日居偌的屈辱,想来齐归亚的心中也充满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吧,这就是他想让居偌变得强大的动力之一了。
乌陌便说道:“公学马上要开学了,你今日回去做些准备,开学你便来吧。”
妲利有些惊讶地看着乌陌:“意思是我被录用了吗?”
乌陌点头笑了笑,妲利高兴地起身朝乌陌行礼致谢,双脸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出门前,妲利迟疑片刻,问道:“我所知朝中权贵皆反对公学一事,夫人究竟有何通天本事,这般反对下竟还能开公学?”
乌陌笑道:“若我说其实此事还是大王的意思,是不是就不足为怪了。”
妲利似乎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道:“原来大王也是一个有远见和雄才大略之人。”
乌陌笑了起来。
等妲利离开,乌陌突然想起,此前顾源想给行云找一个亲事,说是译者令的女儿,莫非就是这个妲利?这个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
------------------------------
乌陌心下高兴,但也有些疑问,便马上进宫见齐归亚,将妲利录用为公学的老师告诉了齐归亚。
齐归亚对公学的事情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乌陌同他说妲利之事时,他也没有太专注,末了说道:“公学既是你主事,便是你说了算,不必事事来告知我。”
乌陌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同你提起她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妲利,她的父亲和丈夫曾是译者令,说是几年前在且矢被北迟人杀掉了,王兄可还记得此事。”
齐归亚面色一沉,沉默片刻后,咬牙恨恨地说道:“我自然一直记得此事。当年,我派往西境的使臣团,被北迟人悉数杀害,我永远都会记得。”
“到底发生何事了?”
齐归亚看着乌陌,似乎想了许久,才终于说道:“那时我刚回居偌没多久,不甘居偌夹在北迟和大雒之中备受欺辱,一直希望寻求强大之道。看到西境各小国与居偌一般,心中便萌生一个想法,西境二十多个小国若是能结盟,未必不能对抗北迟大雒。于是我便秘密派出使臣团,让他们去游说西境各国,没想到刚到且矢,还没开始与且矢王谈及,使团便被北迟人悉数杀掉了。”
乌陌心中大惊,没想到多年前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此前齐归亚从来就没对乌陌提过。
齐归亚继续道:“虽然北迟没有公开此事,但此举显然是警告和威胁,西境各国也害怕北迟报复,后来也纷纷拒绝了我的提议,此事便不了了之。”
“此事既是秘密进行,又还没与各国谈及,可是当年北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谁泄露了消息?”乌陌疑惑道。
齐归亚长叹一口气。
“莫非是王后?”乌陌忍不住惊呼。
“或许吧。”齐归亚说道。
乌陌气愤道:“既如此,王兄何必还与王后……”
“我暂时还不能。”齐归亚沉默片刻道:“总之我不仅没能报仇,经此一事,北迟在居偌的势力也越发猖獗了。”
“但如今王兄表面上亲北迟远大雒的策略,难道不担心惹怒大雒人吗?”乌陌有些担忧道。
“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去惹怒他们,而是要找寻到居偌强大的出路。大雒与北迟人不同,只要不主动去招惹他们,他们不会滥杀,而且他们似乎更愿意用怀柔策略。故而我会拿捏好分寸的。”
乌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