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家出来,敦临疏图几人去天泰宫,由颐带承欢去坤德殿探望皇后,在路上时,疏图对敦临道:“我觉得仲衍有些奇怪。”
敦临看着疏图:“发生何事了?”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疏图说道,“褚家这么大的事,皇后太子和公主都要急疯了,连不相干的人都要急疯了,但看褚大嫂和仲衍,却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主动提起一个字,按褚大嫂和仲衍的个性,他们怎么可能都不闻不问?”
由颐也点头道:“我其实也有此疑问,但问大嫂,她只是说圣意如此,不可违逆。”
敦临叹气道:“他们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但却没有来找本王,应是他们不想让本王知道或者不想让本王牵涉其中。这令本王十分担忧。”
“他们不会以身涉险吧?”由颐担忧道,“大嫂说把今天把思勉和慎行送走,有什么事情会这般着急?”
敦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虽然不知道叶家褚家在做什么打算,但当务之急,便是要赶在一切大错酿成之前将所有事情归位。
“本王会派人盯紧一些,你也要勤些跑跑,本王怕他们做傻事。”敦临叮嘱由颐。
由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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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临去了一趟天泰宫,果然陛下依旧放话出来,在褚家被杀之前,是不会再见皇后太子和公主的。敦临想了想,便又急忙去了一趟孚嘉住的文蔚殿,正好见到孚嘉一伙人有说有笑地准备进宫,而且西谟也在其中。
疏图见到西谟觉得有些惊讶,不久前西谟被孚嘉抛弃时,西谟还表示若有机会出狱,必不会再亲近孚嘉,这没过几天,又混到一处了。
孚嘉看到敦临和疏图似乎也不意外,笑道:“父王不肯见太子,太子找本王又有何用?”
敦临说道:“此事想必我们都心知肚明,但偏偏父王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日后事情水落石出,父王明白过来,以他的个性,他必然会清算陷他于不义之人。所以眼下趁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我们还是尽力去挽救一番最好。”
“恕我愚笨,听不懂太子的话,如今已然是事实,还有什么水落石出,恐怕只是太子不愿意相信而一意孤行吧。若我将太子此番话带给父王,跟父王说太子指责父王不辨是非,不知父王作何想。”孚嘉笑道。
“其他话也不必多说了,若能帮忙劝阻父王,日后本王必报答今日之恩。”敦临朝孚嘉行了个大礼,疏图和连翼也赶紧跟着向孚嘉行礼。
孚嘉笑道:“莫非太子想再送本王一个辛妙人?”
敦临一时语塞。
孚嘉见状大笑道:“跟太子开个玩笑而已,如此一来,辛平越发全心助我,谢谢皇后太子和公主玉成。本王和王妃都会记得如此大恩。”
“三弟想要什么才肯帮忙?”敦临问道。
孚嘉意味深长地看了敦临一眼:“太子绝不会为了一个褚却之而放弃太子之位的。”
说完,孚嘉便同敦临告辞,疏图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西谟,西谟并没有看疏图,而是跟着孚嘉便过去了。
张博派人来催促了几次,说是朝中许多官员都在昭明馆等太子商议褚家之事,敦临无奈,只得再次回昭明馆中,朝臣们吵吵嚷嚷,但说来说去也只是寄望于有人能说动陛下改变主意,根本就没有任何建设性意见。
“若是有人能证明都贺确有其人,怕也是一线生机,但偏偏朝中又没一人见过都贺。”有人说道。
疏图心下一动,赶紧走过去,对敦临小声耳语几句,敦临猛地站起身,让众人先行散去,随即与疏图几人重新奔天泰宫而去。
到了天泰宫,疏图也没有再去求见陛下,而是扭头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僻的房屋,术仑就被软禁在此。疏图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疏图进去见术仑,敦临和连翼留在屋外。
看到疏图过来,术仑明显非常高兴,赶紧冲过来拉住疏图道:“你很久没来看我了,这次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
疏图将手上的糕点递给术仑。术仑接过来,高兴地咬了一口:“好吃。”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没顾得上过来找你。”疏图说道。
术仑唔了一声。
看着术仑的神色,疏图停顿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今日过来,是想问你一些事。”
“果然不是专程来看我的,”术仑不悦道:“何事?”
“你认识都贺吗?”
术仑神色有些警惕:“为何问他?”
疏图略一停顿,便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他打败了大雒的主力,因为战绩彪炳,已经成为了左校王。”
术仑似乎并不惊讶:“看来父王是最终认可他的实力了,如此说来父王也并非不识人才。”
疏图想了想便继续小心翼翼道:“他之前的地位并不高,所以听过他的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