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图有些惊讶道:“可若是如此,你父王不考虑你的安危吗?当初送我们来做侍子,不就是这样的目的吗?”
西谟看了一眼疏图,苦笑道:“父王?他有那么多儿子,死了我这一个庶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疏图安慰道:“或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糕,想来这雒国陛下也不会因为你的父王而迁怒于你,你不会有事的。”
西谟突然紧紧抓住疏图的手说道:“你此番回去,可否去问问太子,若居偌和息衢都因为要自保而不肯帮雒国,太子可否保我们周全?”
疏图犹豫了一下,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是个难题,也不好直接回答,便安慰西谟道:“战事未开,好多事情都难以下定论,居偌自不必说,息衢此前虽曾与雒国敌对,但这几年也有缓和的迹象,还把你送来入侍,这不正说明,你父王并不想与雒国对抗么。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疏图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西谟依旧皱着眉,神色紧张。疏图也不好说什么,或许自己都自身难保呢,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西谟突然神色一动道:“此番陛下依旧属意永安侯做主帅,你说,有这层关系,三皇子日后能保我不受息衢牵连吗?”
疏图奇怪道:“你不知道三皇子的意思吗?”
西谟摇摇头道:“平日里也就跟着一起出去玩耍,真正有事情,他们也从不叫我商议。或许是交情不够吧,日后我多好好表现,不知是不是就同你和太子一样,慢慢进入他们的核心了,或许届时,他们就会保我了。”
疏图看了一眼西谟,知他此话是认真的,但亦并非全无道理,一时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疏图回去后,便将面圣一事告知了众人,说陛下已经下定了决心,希望利用西征之余威,再北上征服北迟。众人虽知北迟不同曲敢,雒国亦今时不同往日,但既是圣意已决,众人只得劝太子,不要再去与陛下争辩。
敦临心中虽反对,但眼下召侍子进宫商议出征北迟一事都没有叫自己,便知陛下已刻意避开自己,实不能再强求了。为今之计,只能再想想,如何用最小的伤亡和支出来打这场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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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日子没去小鲜楼了,敦临便命人去打探了一番,看看最近小鲜楼有哪些比较出色的人物和好玩的事情,尤其是像管延和庞术那般精彩的论道。带回来的消息说,论道倒是有几场,但反应平平,人也不太多,或许是刚出正月的原因。不过,最近倒有一场挑战,说是小鲜楼中的剑客沈剑被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剑客挑战了,不日将在青云台开打。
众人一听都有些吃惊,尤其是乘风和行云这俩武痴,更是恨不得一睹为快。
乘风解释说,因为雒国民风并不尚武,故而这朝野中,大都不太重视武科,民间以武入仕者数量远不及以文入仕者。这小鲜楼虽说是一个发现人才的好地方,但亦以文为主,武者甚少。
虽然相对习武者少,但亦不乏一些佼佼者,其中沈剑是最知名的剑客,曾连续打败六个剑客高手,一时声名鹊起。据说早已有人将他举荐了上去,就等官拜何等职位了。
“不过我没同他交手,师傅说,我或许可以同他一战。”乘风摩拳擦掌道。
行云一听,也有些按捺不住,便问了连翼时间,众人约定一起去,同时也叫上连城。
“挑战沈剑的是谁?”仲衍问道。
“说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剑客,刚来上邑的。”连翼随口说道,“不过,怕是一些井底之蛙不知深浅。”
由颐在一旁说道:“敢直接挑战沈剑,看来也是有些本事的人。”
乘风点点头道:“小鲜楼应不至于不经考核便贸然行事,且看看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