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孚嘉随即带着黎苍一众也与敦临一众告辞,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敦临招呼众人一边往回走,一边对安邦叹气道:“表兄呀,你都三十的人了,居然还做出这么没轻没重的事情来。若是辛平在父王面前不依不饶,你怕是有麻烦了。”
乘风看了一眼敦临说道:“我觉得辛平未必敢拿此事说到陛下面前去,不管怎么说,宋自牧是陛下看上的驸马,辛平莫非想跟陛下争?”
由颐护住安邦道:“你们也别怪表兄了,他就是想替我出口气,教训下辛妙人而已。老实说,我也早就看那俩人不顺眼了。”
连翼笑道:“公主想怎么教训那俩人,我去替你出这口气。”
众人都笑起来。
敦临说道:“这刚说完安邦你们又来了,怎么还挑事端了。方才你们为一己之私,大庭广众之下不顾身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好在是方才那位女剑客及时阻止了,否则,一位卫尉一位执金吾,你们两位保卫上邑的武将,是要在这上邑拼命啊。”
众人都不说话了,方才安邦逞一时之快,的确没想到可能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一旁的乘风说道:“说到方才那位年轻的女剑客,倒也是很奇怪,按理说,执金吾身手也不算弱,但那位女剑客出手,又快又准,执金吾竟毫无招架之力。我觉得她的身手,应是在我和行云之上。”
安邦有些羞愧地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她近身,她的身手真的是太快了。”
敦临停下来道:“方才你们怎么不说?”
众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敦临,敦临说道:“那我们赶紧回去找找她,既是难得一遇的高手,至少要结交一番啊。”
众人又往回走,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方才那个剑客,眼看天色已晚,风雪越来越大,众人只得先行回去了,敦临一脸的遗憾和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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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敦临刚刚起来,张博就慌慌张张过来告知,说陛下突然送了许多漂亮的宫人到昭明馆,还说是专门送给太子的。敦临一听也是一个激灵,此前昭明馆一直比较俭省,宫人也不多,多年来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怎么突然之间就多了这么多宫人。
敦临一边让张博赶紧准备车马进宫,一边让人带话给仲衍和由颐几人,着他们赶紧来昭明馆,留话说自己去天泰宫谢完恩马上回来。
从陛下那边出来后,敦临又去了一趟坤德殿,等到下午敦临回来,众人才知,原来昨日在街上安邦与辛妙人之事,传到陛下耳朵里了,但却变成了敦临及其随从们在街上调戏良家女子,陛下听闻后,便着王新挑选了年轻貌美的宫人,也没告知皇后,直接送到了敦临宫中。
“那你跟陛下解释了没有?”疏图着急地问道。
敦临笑道:“不必解释,难道要告知父王,是安邦为了给长姐出气,调戏了辛妙人吗?既然说是本王便是本王吧,这样其他人就不必受罚了。”
众人一听,均是一惊,饶是被人陷害,但有机会解释清楚,敦临居然都没有在陛下面前辩解?
“那,父王如何说?”由颐焦急地问道。
敦临笑道:“父王并没有生气,只是说本王如今也大了,昭明馆中养眼的妙龄的女子太少,应给昭明馆中多安置些年轻漂亮的女子。”
众人虽是后怕,但听得敦临这么一说,又觉得颇为好笑,看来陛下已经认定敦临到了该找个女人的年纪了。
“那母后意思呢?”由颐继续问道。
“母后说,既是陛下执意如此,那便接受就好了。”敦临说道。
张博在一旁问道:“既如此,那这些美人该如何安置呢?”
敦临看了众人一圈道:“那要不,你们一人先领几个回去?”
众人皆大笑着推辞,敦临对行云说道:“你和姑姑最年长,要不你先领一个?”
还没等行云开口,乘风笑道:“太子此话何意,你们男人的事,为何要说我最年长?”
众人又大笑,行云连连摆手道:“臣此番是来护卫王子周全的,娶妻之事,待日后再从长计议。”
听得行云的话,乘风飞快地看了行云一眼,神色却有些暗淡下来,一旁的由颐看了乘风一眼,也没有说话。
敦临又看了一眼仲衍,还没等开口,仲衍便推辞道:“不必考虑我了。”
敦临无奈地笑道:“知道你不准备娶妻的,也没打算问你。”随后敦临又看了一眼疏图:“那你呢?”
疏图也慌乱地推辞道:“谢太子美意,臣也从长计议。”
说完这句,疏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行云,却看到由颐一脸憋不住的坏笑在看自己,疏图赶紧看向了别处。
敦临最后看向连翼道:“不必问你了,你自然是不缺女人的。”
连翼不依不饶道:“太子太偏心了啊,他们一个个家世显赫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