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就买,少废话。”
疏图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由颐拉到了首饰摊前,疏图虽然有些蒙圈,但看了看,还是认真挑了一个簪子递给由颐道:“这个怎样?”
由颐瞟了一眼宋自牧和辛妙人,故意提高声音道:“好看。”
疏图付完钱,递给由颐道:“给你。”
由颐说道:“你替我把头上的发簪取下来,再替我插上你买的这个,我自己看不见。”
疏图奇怪道:“可是这个簪子跟你头上这个没法比,明明你头上这个贵重百倍。”
由颐喝道:“今日废话真多。”
疏图虽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多想,便将由颐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然后重新将自己买的这个很随意地插在了由颐的发髻上,但是笨手笨脚一不小心却插歪了,只得重新再试了一次。
由颐歪着头不耐烦地问疏图道:“弄好了没有啊?”
疏图看着一身男人装扮的由颐头上插一个女人的簪子,觉得有些好笑,便如平常一般很自然地帮着把由颐头上的雪花掸了掸,笑了起来。
由颐也如平常一般弹了疏图的额头,疏图哎呦一声,两人都笑了起来。
由颐把之前的簪子往疏图手中一递道:“当回礼送你了。”
还没等疏图说话,由颐已经大摇大摆地从辛妙人和宋自牧身边走了过去。
疏图看了看手中的簪子,是一个价值不菲的男人用的玉簪,足足抵得上几十根自己方才买的那个银簪子了,由颐就这样随手扔给自己了,罢了,先收着吧,说不定哪日由颐又想起来跟自己要。一抬头,看到一旁的众人和西谟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都有些怪怪的。
疏图奇怪道:“为何这样看我?”
西谟走近一步上来拉住疏图,悄声问道:“你与公主,平日里就这么亲昵吗?”
疏图惊讶道:“亲昵?何时亲昵了?”
西谟做了个插簪子和弹额头的手势,又指了指疏图手上的簪子,疏图终于明白为何众人会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和由颐了,原来他们误会了自己与公主的关系。此前与由颐的朝夕相处中,帮由颐和乘风整理一下簪子或发带,或者她们帮自己和行云整理衣衫,如兄弟姐们一般,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疏图突然想起,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一个与公主差不多大年纪的男子,这个年纪的男女,耳鬓厮磨,还公开互送簪子,自然会令人侧目。疏图突然明白过来,心中不免一沉。
“真羡慕你啊,跟公主那么亲密,”西谟感叹道,“不过,你也要小心一些,方才那宋自牧看你的眼神,就极不高兴了。”
“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他与旁人卿卿我我,就不许公主和旁人好了?再说了,公主嫁不嫁他此事还未定呢。”疏图也有些不满道。
西谟看看左右,压低声音笑道:“听你说话这口气,似乎很不喜欢那姓宋的?”
“自然不喜欢,莫非你还喜欢他不成?”疏图有些赌气道。
“我自然也不喜欢他了,天下应该没有男人会喜欢他吧。”西谟讪笑道:“不过,提醒你一句,不要痴心妄想了,你没有做驸马的命。”
疏图赶紧解释道:“我并没有那份心思。”
西谟笑道:“虽然我也不信命吧,但我劝你早些死心。”
两人正说话,听得后面一阵喧闹,辛妙人的喊叫声传来:“放开我,放开表兄!”
众人皆循声回头看,只见安邦拉着辛妙人,执意要给辛妙人头上插上步摇,而一旁怒气冲天的宋自牧,早被安邦带来的人牢牢拉住动弹不得了。
因为街上人多又热闹,这一行人人数也多,走在最前面的敦临和孚嘉,以及仲衍黎苍等人,根本听不到后面正在发生的事,还在慢悠悠地边走边说话。
走在队伍中间的由颐回头看到这个情景,脸色突然一变。
“安邦又给我惹事了!”由颐一面跺脚,一面拉着乘风往安邦那边奔去。疏图看由颐过去了,让行云赶紧去叫敦临和孚嘉,然后和西谟一起往安邦那边奔去。
安邦拉住辛妙人笑道:“方才你不就是要这个步摇吗,你表兄没给你买,我买给你。”
辛妙人依旧挣扎着大叫:“姐夫,姐夫快来救我们啊!”
安邦笑道:“喊你姐夫做什么?不喊表兄啦?”
由颐和乘风已经冲了过来,由颐大叫道:“安邦,你快松开她,别惹事。”
“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安邦朝由颐挤眼道。
宋自牧大叫道:“师安邦,你赶紧放开妙人。”
安邦笑道:“我不放又怎样,你要跟我拼命吗?尽管来试试啊。”
安邦说完,把辛妙人抱得更紧了,由颐急得就想上前拉开安邦,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影子,啪啪两个嘴巴扇在安邦的肥脸上,安邦一松手,辛妙人就被那个飞快的影子拉到了一旁。
众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