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得到答案了。
难道方覃把鸟兽杀了?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杀了它,还要留到现在......这其中肯定有很复杂的内情,不过既然不愿意说,那便罢了。
如今只差汰草汁了,方长命有救了。
方覃为大家指明了出路,目光留在了李尘埃的身上,迟迟不肯挪去。
李尘埃也同样在看着他,指了指泉水,“这之下,究竟是什么?”他有些歇斯底里了,这之前,他问了很多遍,曾经是否有人来过此地,当时来人是何模样,姓甚名谁,为何来此,如今是否还有生还的可能,他到底在何处......
方覃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唯一的回应则是点点头,肯定有一个人在泉水附近消失的事儿。
“方老城主可知,在这儿消失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花喜试图想以此说动方覃,但她明明知道方覃不会说。
敖小六和涂骁也帮着一起问,方覃只说了一句,“你们快走吧。”
众人还是不肯放弃,他明明就是知道,偏是不肯说。
花喜又问:“你要如何才能告诉我们?”
这时许久不说话的李尘埃突然转过了身,朝方覃与他们说的、出去的路走去,一声不吭。
“既然如此,下次再见的时候,望方老城主可以告知一二。”花喜言罢也跟上了李尘埃的脚步。
离开的这一路很漫长,也和进来的路不一样了,竟还有歇脚的客栈,不过客栈里并没有人。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便停下来准备歇歇脚,反正外面情况也就那样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早出去晚出去都一样想不到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小红花,我怎么觉得,这儿这么瘆得慌啊。”
花喜胸有成竹,“放心吧,没问题的。”
“你怎么知道,万一那只鸟兽突然出现......我都不敢想象。”
“你不是有九条命呢么,怕什么!”
“可是它有九个头啊!一口一条命,我可就死翘翘了!”说话间,敖小六摇身一变,房梁隐蔽处亮着一双警惕的猫眼,“猫爷我站得高,替你们看着。”
“方老城主既然给咱们指了这条路,并且没有任何嘱托,说明这条路是安全的,而且这个客栈他肯定知道,又没说不让我们在此停留,那么紧张干什么,我看这后厨还有点儿吃的呢,涂骁咱俩去看看。”
花喜知道李尘埃心情肯定不好,那可是亲爹,眼瞅着知道亲爹下落的人拒绝告知,这滋味儿搁谁谁也受不了。
她回过头去喊涂骁,说来也怪,他也一路都没说话,“你又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方老城主不是没死么,而且看上去身子骨挺硬朗的,等咱们出去也想想怎么修复那个法器,到时候把他老人家救出来。”
说着说着,竟见那涂骁忽然大哭起来,“一百年,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
百年前,涂骁偷偷学了天约城的法术,因为自己是妖,所以靠着一些旁门左道过了度己桥,进了无量山。
此前,他扬言要向方覃证明,人与妖并非殊途,人学习修炼的法术,妖也一样可以,人可以走的路,妖也一样能走。
他上了无量山,自然是十分开心,方覃能去的地方他也能去!
谁知方覃却说,“你且回头看看。”
涂骁回头,只见天约城的弟子们排着队踏上度己桥,走不了几步便会被一股无形之力打回去,半晌,并无一人能行至过半。
涂骁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能轻而易举的过来,就是因为使用了妖术,后来他又试了试,这次他不再动用妖力,却依然能轻而易举的过桥。
原来他能过桥,与学习天约城的法术无关,是因为他是妖,这桥,是给人过的。
方覃只说了一句“非也。”
他很生气,于是大闹无量山,也就是在他大闹无量山之后,方覃才与他打赌,他输了,下了地窟。
“起初在地窟,我总是觉得自己一会儿轻飘飘的就像灵魂出窍一样,一会儿又像是背着巨石一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压在地上,后来这种感觉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很强的力量在体内撕扯,就像要把我撕成两半一样。”
“直到再次遇到方覃。”涂骁掏出一张图,上面画着一个红色的圆圈,“这个地方,就是当初我大闹的地方,竟有一缕天煞灵沉睡着。”
涂骁的一次大闹,他的妖力四溢,外加他偷学了天约城的秘术,与此地的灵力融合,唤醒了沉睡的天煞灵,不过此时的天煞灵也只是一缕残喘的灵识,他需要生存,于是进入涂骁体内。
方覃用打赌的方式将涂骁困在地窟,天煞灵原本一直沉睡在灵力十足的无量山,如今找到了涂骁这样合适的身体,谁知却来到了这样一处鬼地方,与之前舒舒服服的无量山简直天壤之别。
天煞灵也不傻,折腾了几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