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真是不甘心,早知道,我就挖了他的眼睛了,管他是不是鸟,也好过这般被折磨,这老秃瓢儿被关在这儿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她越想越来气,最后铆足了劲,狠狠地朝着秃瓢儿柱子人的脸呸了一口,“我......呸!”然后,便闭上了眼。
花喜觉得自己邦邦硬的头盖骨快要被捏碎了,就在这时,她仿佛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朝她走来,身上带着光,“阎王爷亲自来接我了......”
白胡子老头走到她身边,她看不清老头儿的脸,但却肯定的认为他一定是慈眉善目的,他一来,自己的脑瓜子便不再疼了。
她想着,我果真是死了,都不知道疼了,我恨那只臭鸟,我要告状。
她想告诉这个白胡子老头,人间有一只鸟盗用他的名字,耀武扬威,做尽了坏事儿,是个十恶不赦的冒牌儿货,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它,把它也带下来。
可她根本张不开嘴,眼前越来越模糊,看那白胡子老头儿伸手在她额头上杵了一下,她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时,她是躺在床上的,周围站着很多熟人,涂骁,敖小六,李尘埃,他们都在。看到她醒了,涂骁有点儿语无伦次,紧接着就往门外跑,听这意思是要去喊什么人。
正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了。花喜再一次看到了这个人,她糊涂了,自己究竟活着还是死了,眼前的一切又是真是假。想着想着,“啪”的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用质疑,你好好活着呢小红花,我们都好好活着呢。”敖小六边笑边说。
李尘埃端了杯水递了过来,“以后再有扇自个儿巴掌这种好事儿,我很乐意效劳。”
花喜狠狠地瞪了李尘埃一眼,然后一饮而尽,似乎是喝不够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喝。
白胡子老头过来给她把了脉,“真是天人庇佑,姑娘花喜姑娘已无大碍。”
花喜这次近距离的看清了白胡子老头的面目,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控制不住的结巴起来,“你,你,你你你,你是,方......你还活着?”
“是的,我就是方覃,我没死。”他笑了笑。
花喜之前无意中看过天约城内挂着的方老城主的画像,那画像看上去就仙风道骨的,真的像是仙神下凡一样,如今见了本尊,她才知那画像根本不及本尊千分之一。
世间若有真神在,那必是方老城主这般。
她问起这所有的事儿,才知这其中的桩桩件件,竟与她的所见所闻,截然不同。
当年仙魔大战,天煞的魔灵出逃,时隔多年,魔心不死,仍旧时时刻刻想找机会复生。
方覃始终在寻找残存的天煞灵识,为此想尽了一切办法来修补上古法器坎锣。
坎锣是他的主人牧潦存的遗物。
牧潦存是堕仙,曾经修炼走火入魔,酿下了大错,在轮回转世悔过与削去仙籍贬为堕仙中,选择了后者。
牧潦存游走世间,一开始还是祥和一片,直到魔修领尊天煞称霸魔族,其野心勃勃势必要一统三界,于是生灵涂炭。
牧潦存怎能眼睁睁看着三界生灵处于水深火热中,于是便决心造出一样法器,来救苦渡难。
不过法器哪里是那么好造的,他如今又成了堕仙,更是不易。不过好在让他从上古遗书中发现了一物,此物便是坎锣。
锣声可驱魔镇邪,亦可控制邪魔妖物的意识,且将他们封印于锣中,只不过……牧潦存为了参透这本上古遗书,又一次走火入魔。
这一次,牧潦存成功参悟,并用坎锣封印了一缕天煞灵识,且召唤出了上古器灵,覃。
“老方,你说你是器灵?上古器灵?”涂骁第一次听起方覃谈及这么离谱却又靠谱的身世,他目瞪口呆,原来之前这许多年,都是一位参加过仙魔大战的上古器灵在和他打赌!
“我本应灰飞烟灭,因为他,我才得以重见天日,他耗损了大半灵力修补坎锣,因此全心参悟古书才会再次走火入魔,封印一缕天煞灵之后,深知其贼心定然不死,便要与我商讨出个办法。”方覃继续说道。
牧潦存想用自己为祭,方覃不愿,便提出毁掉坎锣。
“可是这样,那你也将……”
方覃知道,他也会随之灰飞烟灭,但他心意已决,能够重生已是天赐,况且守护天下本就是器灵该做的事,如今又怎能让牧潦存以身祭锣呢。